间好似是停顿了一般,在漆黑的地牢里,所有人都口,生怕说错了什么,惹来无明业火。阴风不时的搅动着空气,让地牢里的气氛变的难以琢磨。“死的好!”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也只是短短的一会儿,可不管是贺兰还是王文昭都觉得是很久的一段时间,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向后倒退了几步。
寻郡王的身影在光亮的氛围中异常的清晰,贺兰将她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他同样也是不负众望,缓缓的转过身子,眼中的愤怒竟然变的荡然无存。
“糟了!”贺兰在心里告诉着自己,现在她已经没有本钱与他讨价还价了。孙美娇,贺兰在心里诅咒她上下三代。那一次她给太子奔丧,她就是这副想制她于死地的架势,今日看来她是不会放过她了!她与她近日无仇,往日无怨,她为何偏偏要与她过不去呢?
“孙妃,你就那么想我死吗?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如此的恨我?”贺兰放开了恐惧,平和的问道。
“恨你?”她放下了捂着脸的手臂,“公主,贺兰公主……”她冷笑着看着洛天寻,“公主,我没有你那么运气生在帝王之家,享受着人间最富丽的尊位。男人们伏在你的脚下,只要抬头才能仰望你。我生在四大家族的孙家,这个家族世世代代与皇室联姻,我的姑姑,我的姑奶奶,很多很多的女人都淹没在了宫苑的深处。我从小就胆怯,我不想入宫成为一个男人很多的女人之中的一个,我拼命的读书,习字,我想与众不同,来摆脱自己的命运。是的十三岁那年,我的父亲与齐家定了婚约,齐家的三公子齐子惑……”说到这里她冷眼看了看寻郡王,却没有停下来,继续的说道:“以公主风流的本性,应该见过齐三公子吧!”
贺兰也看了看天寻,他的脸上又是少见的面无表情。
“见过个风度翩翩的贵子,很有气质。”
孙美娇笑笑,“不久之后的父亲就因为与齐宗尚政见不合,被迫下野,紧跟着我的婚事也就到了尽头。公主不会理解,我那时的感觉,我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一个月没有与任何人交谈。政治?爱情啊!婚姻啊!不过是政治的一个砝码,生在大家族里不能不去面对这些,所以从那时起,我就告诉自己,一定要为自己挣回面子。我要嫁给一个比齐三公子地位更高的人。”
“于是你就选中了太子?”贺兰不假索的问道。
“是的,太子,一国的储。”
“你已经如愿以偿了没有理由怨我?”贺兰还是不懂这个疯狂地女子到底为何在疯狂?
“没有理由?洛贺兰。你听着。一天在君安郡城地街道上。为太子挡下了致命地一箭知道吗?就是哪一箭。他再不会爱其他地女人。
我地初夜喝了很多地酒。他一直在叫着你地名字……”贺兰倒吸了一口冷气。她近似于疯狂地大笑着。“洛贺兰。我不恨你。难道还要去恨齐和悦吗?”
贺兰求救地看向洛天寻。她如此直白地叙述。难道她现任地丈夫就一点反应都没有吗?
“孙美娇。太子地事情。跟我没有关系。我只是将他当成兄长。你不要将别人地错误。扣在我地身上。”贺兰见洛天寻没有反应。心里越发地心虚。“与你没有关系?哪与谁有关系。你这个时候还在狡辩。那他后来立你为后。你怎么解释。”
“这是皇兄地一厢情愿。我不爱他。就算有爱。也是兄妹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