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性的微微动脚,脚底果然有着尖锐的疼,立马僵着腿稳住,完好的左手垫在脚跟下,垂着眸子想了几秒,最终还是咬着牙关狠心的用两只手猛的一抬脚掌,尖锐的疼意直刺大脑,来得要比其他伤口更加猛烈些。
双手抬着脚转了个方向,侧着将脚曲起,便于检查伤口,由于是划摔下来的,所以,刮伤的是小腿内侧,加上脚底。
眸光落在刚刚脚下踩着的地方,如她所想的有着跟长长的铁扎,仔细看看,才发现是颗拧弯的钉子,斑驳的锈迹倒是掩盖了她的血迹。回眸看着脚底已经青黑的伤口,有些烦躁的皱皱眉,虽然没有出血,但却是最难处理的伤口,钉子还是锈的。
似是在原地休息了很久,直到脚上的疼意渐渐消失,这才小心的挪到墙边,扶着墙慢慢的站起,用着左脚后跟与右脚配合,一瘸一拐的扶着墙进了屋里,好在室内采光度也是很高的,到没有什么黑漆漆的地方,慢慢的挪着身体前进,倾斜的阳光撒进屋内,打在墙上那贴的满满的红色奖状上,几是贴满了整个墙,哪怕是长时间没人住,除了颜色经风化后有些消褪,但上面那些字迹依然是很清晰的。
没错,墙上贴的就是许优笙从小到大的奖状,不只是这面墙,还有他以前的卧室,里面贴的满满都是奖状,虽然是跛着的,但看到这些残留在回忆里的美好总是能在精神上给予她短暂的支持。
指尖在奖状上滑动着,忽然停在了一张褪色的画稿上,黑亮的眸子里满满的不可思议,这张画她记得,是她参加绘画比赛拿了第一名的作品,本来开始的时候是作为班级荣誉展示在班外的黑板墙上的,但后来改版她的这张画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想到,竟是在这里。
虽然画上的颜色大体上已经消褪了,但还是勾起了她心底的动容,在那里站了很久,像是忽然决定的那样,扶着墙挪步到转角的房间,由于源城经济本就不是发达的,为了省钱,房子的建构是没有设计为单独房间有门的,所以,她不用苦恼怎么进许优笙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