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牢头看了我一眼,对另一人道,这小子不会是疯了吧。
瘦牢头笑了笑,估计是故意的,也就说说而已,不信你给他倒一杯,看他敢不敢喝下去?胖牢头听闻,果真从怀中取出一包粉末,倒入酒杯之中,端着来到我这里,道,小苏大人,不是我激将你,这杯酒你若真敢喝下去,我当场就把你给放了。
我说一言为定?
胖牢头道,我老李虽然没念过书,但信用两个字还是会写的。
我大声道,好!
说着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瘦牢头见状,连忙阻止,大哥,知府大人让我们好生看管他,若出了什么差池,咱们担待不起啊。胖牢头见我真喝,也吓得来阻止我,可此刻一杯酒下毒,我只觉得体内一道热流从碎裂星宿海内升起,我盘膝而坐,双目紧闭,试图将毒素排出体外。
胖牢头道,玩了,玩了,这下子玩大了。
瘦牢头说,这件事跟我无关哈,是你倒酒给他的。
胖牢头怒道,可是这办法是你出的,到时知府大人问起责来,你也脱不了干系!
我见两人吵得不开开交,缓缓睁开眼道,呱噪什么,我还没死呢。两人见状,惊讶的合不拢嘴,胖牢头问,鹤顶红味道如何?我说还是原来的配方,哈爱是熟悉的味道,并没有什么大不了。对了,刚才你说什么来着,我若喝了这杯酒,你就把我放走?
胖牢头道,我多咱说这种话来?
我说你想耍赖?我来问你,信用两个字怎么写?
胖老头说,我每念过书,文盲,不会写。
我叹了口气,人若真无耻起来,真是连自己都怕。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门外有人道,李牢头,张牢头在嘛?话音刚落,就听到江南拎着一坛子烧酒,一整根猪蹄来到大牢,说,大过节的,我见两位辛苦,给二位带了一根肘子来,刚卤好的,趁热吃吧。
两位牢头道,你不是南江湖司的江南嘛,怎么,想贿赂我们哥俩,来劫狱啊?
江南呵呵一笑,说我哪里有这个本事,不过苏大人好歹也是同僚一场,我特意来瞧瞧他,好酒没跟老哥喝酒了,顺便来跟两个老哥叙叙旧。说着,将酒坛和肘子放在桌子上。
胖牢头道,说算你还有点良心。不过这一整根肘子怎么吃啊?
江南指了指收纳在证物室的天刀,说这不是有菜刀嘛,我来切给你们吃。说着,取了钥匙,取出了那把天刀,三下五除二将肘子解了,倒了三杯酒,道,今日,我来敬两位哥哥一杯!
三人一饮而尽,两个牢头吃了一夜花生米,早已寡淡的要死,便抓起肘子吃了起来,道,江南,你怎么不吃啊?
江南说,来时我已经吃过了。
没过多久,噗通一声,两人就趴到在了桌子上。
江南站起身,来到我这边,道,苏大人!
我问道,你在肘子里动手脚了?
江南说,没毒死他们就算便宜他们了,这根肘子我用陈皮、巴豆,兑了三斤蒙汗药,小火熬了三个时辰。我说少来,肘子上标签还没有撕掉呢,从城东老李酱肉铺买的吧。
江南没好气道,有些事说太直白了,就没意思了哈。我来救你!说着从两个牢头身上搜钥匙,结果却一无所获,我提醒道,咱们金陵府大牢,向来钥匙报官与看守之人是分离的,你就别白费功夫了。
江南拿起天刀,便要来砍。
我阻止道,这是干嘛?你若真这样做,那就是劫狱,身为六扇门公职人员,怎么能知法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