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城行色匆匆,赶至英云峰,本想和教主汇报一下青城之事,却被内阁守卫弟子拦在了门外,“教主今日身体欠佳,谁都不见。”
延城只得无功而返,谁料一门之隔的内殿里。
红菱黄幔卷起的帘帐,玉萱杉床榻上,慕容月衣衫半退地靠在蜘蛛毒妇的怀中,笑得清脆悦耳。
蜘蛛毒妇极为宠溺地拢齐了慕容月鬓发,收于耳后。
慕容月笑的更甚,抓起蜘蛛毒妇的手,搁至胸前,道“郭通都与你说了些什么?”
蜘蛛毒妇一脸深情地望着慕容月洁白无瑕的脸庞,漫不经心道“郭通说出了幕后主使。”
慕容月一听,从她的怀中坐了起来,收拢衣衫,正经神色道“谁?”
“不出您所料,正是术派的长老,洛空长。”慕容月没有与自己多缠绵片刻,蜘蛛毒妇微微有些失望,神色寂寞。
“果然这个老东西还是不死心啊!”
“教主,我们要不要……”
慕容月如剑锋般的眼神一扫,止住了蜘蛛毒妇要说的话,看着蜘蛛毒妇畏怯的样子,她不禁大笑道“杀他不急,他现在若是死了,教中就是剑派一枝独大,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我现在还需要他来制衡乐离。”
蜘蛛毒妇咬了咬唇,语声是一派小女子模样,道“我一个女子家家,不懂教主您时刻要制约剑派、术派,我只想做教主的帘帐侍宠。”
“好一个帘帐侍宠,我心甚悦啊!”
帘帐被勾落而来,粉红色的帐门外,只听得女子的嬉戏笑声。
这一日,按照往常惯例,赵十四又应该下山采购食材去了。
半途中,他却被胡不田携胡岳等若干麻衣阁的弟子围住了。
胡不田见到赵十四,没有撕破脸皮,只是语气不好,道“十四啊,你可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见他们来势汹汹,赵十四先找了一处地方,放下了随身的包袱。
胡岳见状以为他要动手,吓得立马起了防备,“你——你干——干什么,我们人——人那么多。”
胡不田也以为赵十四准备撕破脸皮,有些忌惮道“赵十四,你想清楚,这里可是教地内,若是寻衅滋事,按教规,你——你也不会好过的。”
赵十四笑着拍拍胡不田的肩膀,故作友好道“胡主使,你在想什么啊!我只是嫌包袱累赘,放到一旁,好和你们好好畅谈一番。”
胡不田和胡岳二人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胡主使这次带这么多人来找我,所为何事啊?”赵十四故意装傻,故作不知道。
胡不田那张狐狸般惺惺作态的脸,挤着难看的笑容,道“十四啊,上次我可是特意嘱咐过你的,你难道不记得了。”
“是啊是啊,赵十四你不会忘记了吧。”胡岳也在一旁附言道。
赵十四假意在脑中思索了一番,满带歉意道“我最近杂事比较多,还真的没有记起来,胡主使能不能提醒我一下。”
见赵十四好像是真不记得的样子,胡不田避开众人,把赵十四来到一边僻静处,
“十四,我上次曾托付你提拔胡岳。”
赵十四一拍脑门,道“哦,记起来了,原来是这事啊!”
“呵呵,十四,那你是说了还是没说?”胡不田脸上笑着,心里却是着急。
“说了,”赵十四心中忽生一计,“快去把胡岳叫过来。”
胡不田屁颠屁颠地找来了胡岳,胡岳不同于胡不田,在赵十四面前虽有些忌惮,但仍是一派桀骜不驯,我是天才我怕谁的不可一世模样。
“给我一把剑。”赵十四伸手对胡不田讨要道。
胡不田不敢忤逆,解下佩剑来,小心翼翼地递到赵十四手里,嘴上还担心地问道“十四,你这是要干嘛?”
赵十四意味不明地勾起一抹笑来,“试炼!”
一听试炼二字,胡岳的心顿时卡在了喉咙口里,他紧张道“试炼就不必了吧。”
赵十四一板脸,严厉道“这是易无水易长老亲自嘱咐我的。你们谁敢有二话,就亲自去找他吧。”
易无水的名号一出,胡岳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啊,只得硬着头皮,拔出佩剑来,双手紧张的握着剑把,离着赵十四三尺远,不敢近身,只敢远远地防备着。
瞧他这胆小如鼠的样子,大丈夫,即使强敌立于身前,亦不可临阵胆怯,此乃懦夫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