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站立,恐怕连基本的稳定性都无法具备。她如是想。
她去用手挠它的下巴,它躲了躲,终是顺从地蹭了蹭她的手,由着她去了。
等她摸够了起身,俞立冬提着纸包,倚在门口。
他总是这样。很多次他总是悄无声息地靠在门边,等着她把话说完,把事了结,然后把她的手接过去,一起走。
真的很好。
“别发呆了。”俞立冬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回去给你熬药吧。”
她有些抗拒,但这药不喝不行,突然她灵光一闪:“不要回去熬药了吧?让医院熬吧。”
因为附近是学校,学生没有条件自起炉灶,所以中医院雇了人专门给学生熬药。俞立冬本已经和她说好了在酒吧熬,小电炉通电关在隔间里,味道也盖不过大厅里的酒气。
俞立冬越过她瞟了一眼那只猫,“你很喜欢它?”
汝晓槿点头又摇头,最后还是点头。她只是想多陪陪它。
“所以,行吗?”
俞立冬当即摇头:“这个不行。”
“为……什么……?”
老大夫插话进来:“你要是喜欢它可怜它,就别来了,它已经苟延残喘了,能不能撑到分娩的那天都不好说。到时候,你会觉得它更可怜。”
汝晓槿默然,俞立冬把药装到书包里,向她摊开手,“走吧。”
她犹豫了几瞬,抹去了眼角氤氲的水汽,然后握住他的手,说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