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毛乱飞着,犹如群魔乱舞。三次闭眼以后,月无双终于看不下去了,一把取下落在头顶的鸡毛,夺过那只死相凄惨,死不安宁的鸡,蓝眸一瞪:
“去那边站着,不许过来!”
凌夜微愣,眨眼,随即,看着月无双手下的动作,尴尬一笑,乖乖坐到另一边。
月无双这才叹了口气,专心的拔毛,清理内脏,烤肉。
将鸡肉放在木架上烤着,再看一眼一旁幼稚玩土的人,额角一片凌乱的黑线:
这真的是传说中如神一般的人?其实,她是假冒的吧!
额角一突一突的,还是忍不住发出了声音,不高,却足以让一旁的人听的清楚。
玩的正好的人愣愣的抬头,眨了眨眼,随即,惊大了眸子。
“好幼稚——”
他说好幼稚,她好幼稚?你才幼稚你全家都幼稚——
心中小人狂跳,凌夜却并未反驳,只是扔下手中的东西,偏头,冷哼一声,不理他。
看吧!月无双再次感叹,女人,尤其是女人,真善变。撇嘴,似不屑又似嫌弃,眼底却是淡淡的爱恋,欣喜,夹着丝轻愁,复杂的让人看不分明。
一番忙活,终于吃到了晚餐。
马车内,一人占半边,月无双再次感叹:这人,果然被宠坏了!
闭眼,正准备入睡,将睡未睡间,却听一声低低的,却饱含痛苦的低喃呓语。
睁眼,只见那边凌夜蜷缩着身子,小小的一团,额上布满了细密的汗,脸色惨白,瑟瑟发抖,嘴唇蠕动着却不知说些什么,尽是悲伤。
她,梦魇了。而他刚刚听到的,似乎是“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