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蒯逸琪就带着左隐去找青青的家。
青青的父亲是油纸伞匠人,在平安街开着一间油纸伞铺。一进纸伞铺,就看到墙上和房梁上都挂满了各种各样,五颜六色的油纸伞。
一看到有客人上门,青青的母亲就热情地迎了上来,给蒯逸琪介绍着各种油纸伞。油纸伞很漂亮,左隐都看花了眼,他从来没见过这些形状各异的油纸伞。青青的母亲给蒯逸琪推荐了几把,蒯逸琪很喜欢其中一把画着红色枫叶图案的伞,透着浓浓的秋意,满是收获的期望。
蒯逸琪掏钱买下了这把油纸伞,接着便向青青的母亲说明了来意。
青青的母亲把青青和她的父亲都叫了过来,青青的父亲满脸高兴,很热情地握住蒯逸琪的手,把蒯逸琪和左隐迎入里屋坐下。青青穿着一身淡蓝色的绸布短衣,站在她爹娘的背后看着左隐很开心地笑着,红扑扑的脸颊上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两只眼睛弯弯地就像天上的月牙。左隐心里怦怦地跳着,不时用眼睛瞟着青青,他觉得青青今天特别好看。
“青青这孩子不喜欢女孩儿家的玩意,就喜欢下围棋。经常把自己打扮成男孩子,偷偷地跑到慕园里去下棋。那里的老李很关照她,没有跟任何人说起她是女孩子,否则她就没办法在那里下棋了。”青青的母亲一脸无奈,又露出怜惜的笑容。
“她要是个男孩子就好了!”青青的父亲话语不多,他一直把青青当成掌上明珠。女孩儿家生存不容易,他小心地保护着青青,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蒯逸琪看着这和善的一家三口,也很喜欢他们。对于青青,他不由得生出一种怜爱的感觉。女孩儿家下棋有诸多地不便,而天元帮却养着一群下围棋的女孩。他没有跟左隐说起,是想先看看青青,也想了解一下青青父母的想法。
“我家小隐想经常来跟青青下棋,我想来听听你们两位的想法。”蒯逸琪说道。
青青的母亲看上去知书达礼,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女人。她把青青拉到自己的身边,微笑着说道:“青青跟我们说过了,我们当然觉得这样再好不过。青青不用去那些挤满了男人的地方去抛头露面,我们也安心。你们家小隐又聪明又可爱,是个好孩子。要是你们方便的话,我们是很欢迎你们经常来。”
青青站在一边低着头,有点害羞。
蒯逸琪道:“我们大体上也没什么问题,闲的时候就可以让小隐过来陪青青下棋。有时我们会出去办事,时间可能不一定。也要请两位帮我照顾着小隐,我们来苏州不久,人生地不熟的。我看两位都是很好的人,小隐呆在这里我也放心。”
“这样就挺好!这铺子里也没有其他人,就我和孩子她娘。蒯先生要是方便,也可以过来坐坐。”青青的父亲觉得很满意。
“还没请教您的高姓大名?”蒯逸琪拱手问道。
“哦!失礼了!我姓姜,叫姜泰文,贱内姓文。”青青的父亲拱手回礼道。
“姜兄!以后小隐就拜托你们了。”蒯逸琪看着左隐,“小隐,以后要是看到姜叔和文姨忙不过来,你也要帮帮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