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床上的人呼吸减重,却又像是努力在克制自己。
冉冬阳因为一向浅眠的关系,所以很快就醒了过来。她拧开床头灯,发现韩溟此刻正皱着眉头,额头上全是汗,似乎伤口也开始疼了起来。冉冬阳记起之前韩溟吃的止疼药已经过了时辰,伤口又那么深。
她又探了探韩溟的额头,发现有发烧的迹象。于是又重新找出药箱给韩溟服了药,再拿出湿的毛巾替他敷上。
冉冬阳几乎一整夜没有合眼。
到了天亮的时候,韩溟才渐渐有退烧的迹象。
睁开沉重的眼皮,韩溟就看见床边上靠着一个人。显然是这个女人照顾了自己一个晚上。
他想说话,但是发现自己嗓子哑哑的,像堵了一颗糖。他想起明天就是韩少东的婚礼了,这个家伙一定是想在他的婚礼之前,先给自己开个警告。
已经快八点了,已经快到了用早餐的时间了。因为之前温向云有吩咐,不去打扰他们,所以一般上佣人都不会主动上来。
但是他必须得吃东西,昨天已经一天没有吃了,明天还得出席韩少东的婚礼。于是他推了推床边的人,试图想叫醒她。
冉冬阳其实在韩溟醒的时候就已经醒了,但是她怕到时候会尴尬,所以就一直装睡,这会韩溟正在叫醒自己,刚好利用这个机会起来了,还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