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全是，
除了感知阴气，他并没有识别鬼上身的能力。
“姐姐如此煞费苦心，邱某真是荣幸。”
女鬼冷笑，
“谈何苦心，是不费吹灰之力。”
“走你！”
它还想奚落几声，邱昊先发制人一掌挥出。
这女的神经病吧，明明占据主动，不知道拿下敌人，废什么话。
紫气向着女鬼前胸袭去，显然出乎她意料，当下挨了重重一击，身形化烟，变作一张断裂的座椅。
化身！
显然她早有准备。
房间另一角，女鬼身形再现，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你以为本姑还会人呢？”
包间内的洗手间大门敞开，邱昊两步跨进去。
“垂死挣扎。”
女鬼嘴角挂着不屑，足不沾地飘然而至。
昨晚战后她并未走远，眼瞅着邱昊被学管架回去时的狼狈模样。
对方灵气只够支撑一击她很确定。
奈何自己也受了伤不敢犯险，否则说不定当晚就了结邱昊也有可能。
“厕所是你给自己找的葬身处？喜好挺特别竖子又不见了！”
女鬼咬牙切齿环目四顾，除了抽水马桶和一面补妆镜，哪还有邱昊影子！
———
“呼呼”
邱昊躺在水床上，鲜血浸透了床单。
他艰难地爬起身，顺着墙边摸到办公桌前。
失血过多，眼睛已经花了，这会儿的邱昊纯粹在凭借肉体记忆来动作。
那把匕首有古怪！
伤口不大，他又在第一时间进行躲闪，刺得也不深，偏止不住血液流淌，放佛那一刀破坏了他体内所有血小板。
翻出一只木匣，匣中摆了十只千纸鹤，取出一只捧在手中念念有词。
五秒后，纸鹤无火自燃，化作一缕青烟向远飘去。
做完一切，邱昊身子一软倒地不起。
“邱兄邱老弟？”
迷糊中邱昊听见有人喊自己。
有气无力道：“我是不是到阴曹地府了？”
“当然。”话语声再度响起。
“我死了？”
“怎会！”
邱昊缓缓睁眼，朦胧中见一白衣书生立于面前，手捧折扇轻轻摇晃，面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邱昊呼一下坐起身，扯中伤口疼地龇牙咧嘴。
“贤弟当心，你那肉伤还在，愚兄只能帮你消除附着其上的阴气，剩下要靠你自身恢复。”
阴气贯体，怨不得血流不止。
“感谢二掌柜救我。”邱昊拱手作揖。
华庭楼二掌柜，是邱昊三位不对，如今是四位夹带放款的客户之一，贷走了邱典使四十万自有资金。
“谁想那日留下传音鹤给贤弟应急竟一语成谶，幸也不幸；话说中心城内谁敢伤你？”
邱昊苦笑：“老兄这话说的，咱又不是啥了不得的人物。”
二掌柜想了想，展开折扇遮着半张脸呵呵直笑，
“是否陈圆圆那女妖精？牡丹花下死，想不到贤弟也是同道中人。”
他认为只有女人才敢在这里伤害邱昊。
呵呵，猜对一半。
邱昊失笑：“伯虎兄莫要打趣小弟，我是真的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