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有何不顺心,说出来”
“说出来让你顺顺心?”
“呃为兄不是那意思。”
“我看见你就不顺心。”
“这话从何说起?愚兄自问从未做过对不起贤弟之事。”
“扳指的事我就不说了,那些女的几个意思?”
“女的?你说鬼奴?”
“还鬼奴,感觉你给我弄了群奶奶回来。”
祝枝山大笑:“我说什么呢,原来如此;贤弟大可不必在意细节,鬼奴就是鬼奴,无需区分性别。”
“祝兄是要我带着一群娘子军上阵冲杀?当我杨家将?”
“你想要杨家人过来帮忙?不是不行,可能要费些周折。”
“别拐话题,你知道我说什么。”
老祝笑容暧昧:“女奴有什么不好,除过上阵冲锋,闲来还能解闷儿,一举两得;贤弟实在看不上,打发她们几个银子让她们自去便是。”
“呵呵,有你的算了,那些女的是否清白?”
祝枝山知道邱昊接纳了,笑道:“贤弟放心,身家来历绝对清白,哪怕不签订主仆协议老哥也敢保证没人敢造你邱典使的反。”
邱昊不再纠结这话题,转而问道:“你说的眉目怎么回事?”
祝枝山看看后进,邱昊摇头,“我自个都没地儿歇脚。”
“哈,老弟果然正人君子。”
祝枝山拉过椅子在邱昊对面坐下,缓缓道:“四行说了,原属荀家的地盘一分为三,我们,邢家还有花家各占一份,三月为期,谁家生意兴隆谁就上十大。”
“都在城西?”
荀家是城西小贵族,总店也在那边,既然瓜分,当然不能跑去别人领地,干脆三家有希望上位的聚在一起打个痛快。
“不错,都在西边。”
邱昊冷冷道:“养蛊吗”
“差不多是这意思。”
“看营收,其实是看大家后台和场下运作吧。”
“对!这次要不是有咱银行插足,我估计华亭楼根本进不了最后待选区。”
“邢家我知道,花家什么来头?”
“大掌柜花子墨,中品鬼差,实力一般,有个在王城担着巡防差事的中品鬼卫堂兄罩着,没什么大面子,算是陪跑的,那个怎么说来着?差额选举?反正上头差不多定了,咱跟邢家二选一,以后盯着邢家打就对了。”
邱昊淡笑:“盯着邢家我们就输定了,咬人的狗不叫,邢巢龙那种沉不住气的我根本不在意。”
“嘶!这话在理儿!马德差点被那些老滑头骗了!”
“也不必太过紧张,都是对手,哪个都不能放松,见招拆招就是。”
沉吟一阵,邱昊又道:“有没有可能请那位花掌柜坐下聊聊?”
祝枝山眼前一亮,稍稍一想旋即马上摇头:“不行,上位是你死我活的事,十大家屹立千载,不可能出现单数情况。”
“倘若花家真如你所说,明知陪跑,你猜他们如何将自己利益最大化?”
“这”
“如果他们是装低调等机会那无所谓,可万一他们一头囊进邢家怀抱怎么办?祝兄该早做准备才是!况且我们还要考虑一点,上不了位的都是陪跑,也许这根本不是一场差额选举而是等额呢?”
(差额是指候选人多过候选名额的参选;等额则是有多少名额就有多少候选者;譬如上位第一梯队,只选一家,参选的事实上也只有一家,半内定性质,那么另外两家其实在手握投票权的四大行来说都是陪跑或者根本就不存在)
“明白了!”
祝枝山眼中透出狠厉,“吃我拿我那么多,敢跟我玩内定,要他们好看!”
“老哥可以尝试接触下花家,有没有收获无所谓,总不吃亏。”
“我这就去!”
说走就走,显示出身为大掌柜的雷厉风行。
“顺道帮我喊胥拆柴来一趟,他那边也该下班了。”
老祝走了没多久胥拆柴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