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是每个城市都必然存在的场所。
无论人类文明发展到何种地步,都无法根绝。
过去未曾消亡,现在还正猖獗,未来……也该是不会停歇。
纵览历史,伴随之滚滚前行从未缺席的、长久不衰的唯有赌博。
经此往复,仍旧如前。
就算是夜晚、就算是宵禁,都无法阻止赌场里面的热闹。
为钱财、为暴富的梦想,无有顾忌。
但又不敢反抗联邦,所以在白天就来到赌场。
直到晚上。
自认游荡于规则边缘之外,鸣鸣得意。
自命不凡。
三两四两六七两,攒得新钱换旧钱。
每日更加变本加厉。
赌场的大门常年紧闭,外人没有口令很难进去。
里面肯定还有许多保安驻守。
大都是退役的雇佣兵,不算好对付。
夜晚,远非表现得那般平静。
心怀鬼胎,外物作祟。
暴徒幸灾乐祸,还要加入这场狂欢。
所以才更需要保安维持秩序。
与老板的地下酒吧不同,这赌场里的秩序灵活多变。
偶尔粉饰太平,若有利可图也可尽情践踏。
那又如何。
利益当头少有人能恪守底线。
不自觉怀念老板,拍拍脸颊又很快放下。
现在不是缅怀过去的时候,还有正事要办。
再说,老板又怎么可能会出事呢。
相信她,也应该相信她。
许多次都证明,担心没有必要。
可情绪很难控制,部曲只能选择无视。
抛诸脑后。
要找的那家伙,就正在赌场里面。
无论他是应征的保安,还是纯粹的赌客。
都不影响部曲找他算账。
狠狠踹门。
就算是坚实的铁门,也被她直接踹飞。
非人级别的力量,视若这种普通障碍为无物。
轻轻松松。
踏进赌场的瞬间,铁门落地的瞬间。
刚刚还热闹非凡的赌场,霎时间鸦雀无声。
寂静。
观察。
看到的,只是瘦弱少女独身闯进。
人们纷纷投以不屑的目光。
也不全然如此。
有个酒糟鼻通红的,大着舌头自顾自说:“三个2,赢了赢了!”
“我赢了!”
整个身体都趴到赌桌上,大肆收拢赌桌上的筹码。
筹码是硬币模样的塑料。
仅仅筹码本身没有任何价值,只有到各处黑市的交易所兑换成现金才有意义。
即使如此,仅仅看到筹码堆积都足以使这帮赌徒失去理智。
哗啦啦,筹码碰撞堆叠的声音。
清脆又悦耳。
如同信号枪发令,喧嚣声汹涌而上。
斥责、愤怒与贪婪,不过刹那。
纷纷于她眼前上演人间百态。
百味纷杂不可得。
有个瘦高个,仗着手长腿长率先拿满筹码,又很快被身后矮胖的撞翻。
洒落一地,又引起众人争抢。
更有人发现看戏的部曲,随手拎起圆角椅面目狰狞。
无论是谁闯进来,大可将所有责任推脱。
若能留下,或许还能有嘉奖。
柔弱的少女,实在是看不出威胁。
稳赚不赔的买卖。
见识过太多超规格的战争,眼前的小打小闹完全提不起兴趣。
很快就感觉无聊。
得要更加热闹些才行。
正好,有人冲上来要将她拉进泥潭。
不容许独善其身。
正要热闹,但也不想因此踏进泥潭沾染污垢。
高高地抛起手提箱,于半空打开又落下。
随同零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