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暗算我,赫然是我在子恒那里见过的,那个叫燕双的侍女!
采玫师姑把手里那长针仔细看了两眼,冷笑着说:“很有出息嘛,玩毒玩到我面前来
我也凑过去看看,嗯,上面应该是用的寒薯芽的毒,这毒对我来说不疼不痒,就算被毒到了,也顶多打两个哈欠,睡一觉就行了。我比较好奇的是,我的千蛛网对这根细细的针没有彻底的防住,只是卸去了它的大部分力道。
“这是透骨针……这东西在仙界倒是不多见。”采玫师姑朝前走了一步,那个燕双哆嗦着朝后退一步,那张脸没有了原来的清秀样子,又是鼻涕又是泪,还沾着血迹,看起来狼狈不堪。
“采,采玫仙姑,我,我也是受命于人的,不是,不是我……不要,不要杀我……”
“现在知道怕了?嗯?早干什么去了?”
“我不能,不能……我们夫人让我……”
“嘿,我就知道这个贱丫头存心不良。”
采玫师姑一甩手,那根长针直接就钉入燕双的肩膀,她惨叫一声,头往旁边一歪。
我眨眨眼:“死了?”
“吓晕了。”采玫师姑恨恨的说:“要死哪有那么容易?再说,这么让她死了倒是便宜了她。我得留着她的命,把她交到刑天仙君那儿去。起码让她在冰牢里呆个百八十年。再说,她要是死了。就攀扯不上姓董地燕双捆的结结实实地,她一动不动蜷在我们脚边,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
等我们转过头再看战况。得。已经全乱了。满场只有一个还站在圈外地。就是紫薇宫那个大师兄了。灵泉宫地所有人。包括姓董地和她大师姐都已经卷进了那团烟雾之中。
采玫师姑冲我使个眼角。我心领神会。继续催动我地蛛丝。
凤宜低声问我:“受伤没有?”
“没有。我好地很
蛛丝就相当于我地手。我地眼睛。
浓雾虽然挡住视线。但是感知却是挡不住地。
嗯,灵泉宫人多势众,紫薇宫呢却有一个法力高强法宝过硬的大师兄压阵,打的一时是难解难分。我转头看子恒。他地目光却投向另外的方向,负着手站在那里,背影有些孤落,好象这里发生的事他丝毫都不关心。也与他没有半点关系一样。
他看的方向……
凤宜握着我的手,低声说:“那边是紫薇宫的方向。”
哦……
紫薇宫那里。现在一定也不太平吧?
到底这场争夺谁胜谁负
我心里感觉到本能的厌恶,不论谁胜谁负。总之和我关系不大。
子恒呢?他地心里是如何盼望的?
迷雾中不时的有剑光迸射出来的光亮,我还闻到了血腥气。
蛛丝传回来地动静。姓董的也似乎受了伤,但是伤并不重,只是内息阻滞,令她地行动能力大打折扣。但是再加上我的蛛丝和毒,她地情形就不大妙了,飞剑几乎完全不受控制,她的同门似乎气势也越来越弱,紫薇宫声势大盛。
紫薇宫那位大师兄镇定自若地控着风云旗守在一旁,过了片刻,他将旗一抛,再一收,满眼的迷雾顿时消失不见,场中的情势一目了然。
灵泉宫的人有数个已经倒在地下生死不知,剩下的也几乎个个带伤,背靠着背在苦苦支撑,紫薇宫的阵法却未见散乱。
胜负已经一目了然了。
“嗯,江玉成很有前途啊。”采玫师姑说:“看来紫薇宫将来的宫主,一定是非他莫属。”
“就是那个使风云旗的?”
“正是他。”
灵泉宫那个大师姐的头发被削掉了大半边,另外半边披散着,看起来象个疯婆子一样,她一手扶着残损的石柱,护身的红色光壁也没有刚才光亮了,显的黯淡了许多,就象快要熄灭的蜡烛火光一样。
“好卑鄙……”她声音嘶哑低沉:“你们紫薇宫不但使出这样的伎俩,还暗中下毒算计!紫薇仙君向来标榜自己仁义慈和,原来就是这么个仁义慈和法!我今天算是见识
江玉成不紧不慢,一边指点同门将灵泉宫的人团团困住,一边淡然的说:“过奖。我紫薇宫行事向来理字当先,从不横欺竖霸。只是这仁义,也得看是对什么人,你们灵泉宫一门上下都是有名的刁毒泼妇,跟你们讲什么仁义?你们懂得什么叫做仁义么?况且我们没有下毒算计,你这信口辞黄的污蔑也不用拿出来说
哇,这人看起来文质彬彬,嘴倒是很不饶人啊。
不过,我喜欢!骂的好!
灵泉宫这些女人看着就是让人不顺眼,刁毒泼妇四个字再贴切也没有了。我脚边这个就是刁毒的明证……呃?
我忽然觉察出不对,俯下身去察看那个燕双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