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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还有如果--敖子恒同人番外(下)(1 / 2)

 (十四)历劫

天空中,紫电与青剑斗个不停,地面上,火光与大雨交相辉映。()

胸中腥气一个劲往上涌,眼前一阵一阵泛起白光,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可那主剑仍未攻下,我拼着一口气,哪怕耗尽全身的血,也不要它砸下去。

远处忽然有一股奇异的威压渐渐靠近。隐隐蕴含着无上气劲,空气中传来一阵雷元素的气息。

好奇怪,这样的感觉,怎么像是劫云来袭?

左侧突然浮起一团气团,一瞬间,所有的雷电都向那里涌去。只感觉那团气团在疯狂地旋转着,滚入全部雷电,越来越大,越来越亮,旋转越来越急,渐渐达到饱和。

是谁?可以吸收雷电?还是我的错觉?

身体里的血越来越少,我的腿开始变软,布雨之力慢慢弱下来。而左侧的气旋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引得周围都和它颤起来。

再不控制住,连我也要被卷进去了!

电光火石之刹,只觉有人将一整个气旋直接推了出去,直对着偃月阵眼的位置冲了过去。巨大的反弹力瞬间砸烂祭台,我被推得飞了起来,气流冲碎了我的衣服、冲掉了遮住眼睛的布条、冲掉了头顶的冠帽、冲得身体划出道道血条。

天空那处蕴含巨大能量的云也突然难,狂风大作,飞沙走石,一种千万雷电汇聚的能量柱自空中径直射向桃花观,击碎地面,直达地底深部。大地开始颤动,无数光柱冲天而起,地裂山崩,火、从地下窜了出来,直烧到云端!

冲到空中,又被惊雷气旋震到,五脏六腑顿时挤得几欲移位。我睁开眼,一下子就看见大毛也冲到我不远处,已经昏迷不醒。

用尽最后一口气,我施了浮云术,将他拉至我身旁。忽然身的另一侧滑落一个人影,是那身熟悉的桃花观观服,浑身血迹,长长的头遮住了她的脸。

怎么那么熟悉?她是谁?

我伸手向她,却怎么也抓不到,只挂住衣角片衫,她就坠了下去。

我急了,大吐几口鲜血,用千斤坠,追了下去,两米、一米、两尺……终于抓住了她的手。血从我的眼、耳、鼻、口、身体的伤痕中涌出,全是甜腥,浑身再也没有力气,只能逆了身体,将他们一起置于我上,就这么一起掉了下去,在火光地裂的湖畔。

恢复意识的时候,全身痛如针刺火灼,连根小指都动弹不得。

我用力、再用力,试图睁开双眼。

可张开眼帘,满眼皆是血红。

慢慢地想起来了,那场浩劫。

我在哪?那里……怎么样了?

我努力想动,努力想看清楚,可最多、只能让头微微偏一下,眼睛眨了数次,仍看不见。

“子恒,可醒了?”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凤大哥!是凤大哥!

“子恒,看不见是不是?”手被人拉了起来,一股浓厚的热力传了进来,眼前的红雾蒸了起来,渐渐变薄,凤大哥的样子慢慢变清晰。

“子恒,别急,你筋骨全碎了,暂时动不了,小医仙很快就到。”他的声音比往日来的沙哑,“事情我全知道了。我捡重点说,你别动,静静听就好。”

“三八没有死。子恒,雷灵珠在她体内。你的雷云、她的攻击和天劫雷袭一起,破了上古无妄阵,压在桃花观下面的老妖放出来了。可她受了道士的攻击,还有自己吸收太多雷电之力,伤了全身脉络,现在还在昏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来。”

“你昏迷三天了。桃花观被两个阵法夷为平地,连带凤凰坡、很多孩子都死了。我那晚去了白河镇,和僵尸王打了一晚,抢到了土灵珠。”

“还有那个道士,被三八护了起来,也活着,你们现在都在伽会山。”

……

后面的话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三八没有死!”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虽然满身伤痛,心底仍有一种狂喜,似乎其他一切都不再重要。

她没有死!

我最后看到的女子,真的是她!

幸好雷灵珠在。

幸好她被袭击的时候有雷电。

幸好……

她没有死……她只是经历了一场浩劫。

情劫、情劫,她这段情,果然是场劫!

(十五)很久

仿佛松懈下来,我浑身散了架,软软地躺在那里。

觉得疼得厉害。从头皮直直传到指尖。我轻轻、慢慢地调整,全身灵气支离破碎,丹田处更是被若干血块堵得死死得。

门口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一个清脆的声音传了进来:“都是痴儿,以卵击石,以身逆天,何苦?何罪?”

是小医仙来了吗?这个声音非常非常软,似母亲的怀抱,可又非常非常硬,异常圣洁,让人生出一种敬畏来。

她的声音越来越近,是一个身姿曼妙的白衣女子,用纱遮了脸,看不清她的神情。

只觉得一阵异香传了过来,我刚刚清醒过来的头脑又开始晕。

“睡吧。是劫、是缘、一切皆是梦一场……”声音好轻、好绵、好软……

醒来时候,晴日当空。

阳光从窗棂射进来,空气中细小的微尘浮了起来,又迅随风飘走。

身体又是我自己的了。试试运转一下灵力,在全身走了一圈,很顺畅,体内的血块都没了。

不知谁给我换上了白衫,干干爽爽,头都似才洗过一样柔顺。

我转身,推门而出。

“公子!”有一个女孩子守在门外,一看到我,一下子就跳起来跑了过来。

是小心。

她一脸泪汪汪:“公子!您可算醒了!”

我笑笑,轻轻拍拍她的头:“嗯。我睡了多久?”顺着向外院走去。

“一年了!公子!”她轻轻扶着我,一路絮絮叨叨。

一年了!我忽然想起之前凤大哥说的话,问道:“我还在伽会山?大家都怎么样了?”

“咱们府里的兄弟姐妹在水底、还有水府守着,大多都没事,只是碧水潭那次以后被蒸干了,大家都被敖子桓公子接到沧浪海去了。凤凰坡的那些也都搬家了,搬到另外的梧桐树旁边。桃花观的……没剩几个。”

“三八怎么样了?”我来到院子里,深吸了一口气。这里是伽会山顶,远眺,可以看到全山轮廓。这里灵力充沛,空气湿润,山势多边,必是多雨。唔,是三八修行的好地方啊。这地方,是谁找出来的?

“子恒。”院子一角突然站起来一个人,青衫鳞靴,头戴玉冠。

是子桓兄。我拱手行礼:“子桓兄,竟然你也在。”

他犹豫了一下,向我还了个礼,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我在这等你一年了。”

我才现院子四周布满戒备禁制,还有若干蛟族禁卫在院子外守着。

小心看着他,扶着我的手抖了一下。

子桓上前一步,再次拱手行礼:“子恒兄,若是你觉得身体无恙,请随在下走一趟吧。”

也是,我触犯天条,违规唤雷,早该被监禁……处以鳞刑。

能让子桓在这里等我这么久、等到我的伤都差不多快好了,还将我的水族子弟照顾得很好……上面已经对我网开一面了。

我看着他,继续笑着:“子桓兄,我也不和你见外。可否给我一天时间,明日辰时,我与你同赴东府?”

他轻轻一叹,望着我:“我也不多说了。辰时见。”转身离去。

我继续望向小心,她反应过来了,马上说:“三八姐姐在下面山坳的洞穴里面呢。凤王说,那里更有利于她静养。那个道士,还有大毛,陪着她呢。”

“她好些了吗?”

“她一直都没醒来。医仙圣人说,她的身体已经没事了。只是她的意识在身体深处,外界已经唤不醒了,只能靠她自己醒来。”小心顿了顿,犹犹豫豫地说,“可能会睡很久。”

很久是多久?不过,总算,她还平安。

“带我去见见她好吗?”

我只想再看她一眼。

就一眼。就好。

之后再想见她,也要很久之后。

很久、很久之后。

(十六)剥鳞

“黑龙潭底永远暗如黑夜。不见半点阳光。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这里叫做黑龙潭。并非当年在这里被斩杀地黑蛟得名。而是这里……的确如此黑暗。”

门口传来脚步声。笔尖顿了下来。我轻轻收起面前的罗纹纸,整了整衣襟,站了起来。

两名蛟卫6续来到门口。其中一名向我作了个揖:“敖公子,时辰到了。可还需要准备什么?”

“不用什么。走吧。”他们稍让了让,让我先行出去,走向刑台。

逆天行云、布雨惊雷,是水族的重罪,不但要镇压在黑龙潭重狱,还要……行鳞刑。

将浑身上下的龙鳞全部剥落,连角爪上的也不留。

不过因为行刑的人是子桓,剥鳞从一次分成了三次,让我有足够的时间休养,不至于……生不如死。

只不过留在黑龙潭的时间,会更长一些。

黑龙潭,一贯称之为“永夜”。

永远的黑暗。漫长无望。待得久了,会忘记时间、忘记自我、神志不清。

只有凭屋里的沙漏来判断时光流逝。

凭青白的夜明珠色辨识周遭。

向子桓兄要了笔纸。随意写些什么,来打这从早到晚静默的时光。

如此静默。如此空无。

随着两个蛟卫走上刑台。看到子桓略为抱歉的神色。我略笑了一下,轻轻拍拍他的肩,默念口诀,幻化作原形。

他轻轻靠近了来,双手上下挥动,从袖间飞出若干金线,将我的身躯牢牢捆绑在高耸的石柱上,没有一丝松动。防止我因为扭动误伤了自己。

此时围在刑台周围的若干龙嗣都站了上来,一名年轻弟子持金片,顺着我的身体逆上捋了过去,卡住背后的大鳞,微微翘了起来。

一阵尖锐而深髓的痛从背后清晰地传了过来。那片大鳞的根部深深植在背肉底部,根骨处被剥离的筋肉撕裂开来,痛从深处蔓延至肌肤,由点波沿开来,让我的身体不由自主战栗起来,红色的血顺着背脊淌了下来,一滴一滴、在我不自觉地颤抖中洒到地下。

又一处钻心之痛从刚才创口旁边猛地袭来,这次又波及到了方才已经撕裂的部分,各种不同的疼不住传来,我的身体被金线勒住,动弹不得,但勒住的地方已经生生磨出血丝,浸到剥鳞的血,火辣辣的,又烫又烈,说不出的疼。

一片、两片、三片……

他们的动作很快,转眼间就剥了一大圈。裸露出白红相间的嫩肉,血不断地从这些裸露的地方渗出来,渐渐流满了整个刑台。

意识渐渐被刺激地模糊起来,直到整个背部的鳞全部被剥落了去,创口顺着撕裂的筋肉变得一圈一圈,勾勒出原来鳞片的形状。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背上传来一片清凉。我猛地醒来,觉子桓正在给我的背涂雪露生肌散。

“子桓兄……”我低唤他。

“啊,忍着点啊,这次的刑已经结束了,给你涂上点雪露生肌散,以后重新长出来鳞片就看不出痕迹了。”

“子桓兄,不要了……让它们自行长好就罢。”

“可是……若是不涂,以后即使化形了,可能还能看见……”

“真的不用了。多谢你。”

让这些痕迹留下来吧。

永远。

让我记住。

即使我用尽全力,即使逆天而行,我还是没有办法挽回、哪怕一分局势。

我救不了三八。救不了桃花观。救不了她、还有她所珍惜的一切。

那是我的力,所触及不到的愿望。

这是我的耻。

这是我的劫。

啊,原来、我也在历劫。

不错。我算得出劫,也算得出因情而起。只是我算不出,这是一场,谁对谁的情劫?

(十七)永夜

“第一次见到她时候,还是黄豆大的蜘蛛模样。若不是吊在那奇怪的黑色木板前面,几乎丢在草丛里立刻就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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