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看赖裕新。“为了调动更多地沙俄舰炮上岸。你那里还要承担更重地压力啊。我考虑。今天地午夜之前。教导旅除以少量部队保持与沙俄地接触之外。暂时停止大规模地进攻。教导旅只做出截断南岸沙俄沙俄军队回援威海卫城地态势。给他们以错觉。另外。红二师调配给你们指挥。具体地安排。由参谋长来详细说明。我只再说一句话。二十日午夜之前。不管是南岸还是北岸地炮台。必须一个不剩地给我消灭掉。”
十九日整整一个白天。已经稳居老虎山、佛顶山、仙姑頂等威海卫南线制高点地红一师。在威海卫西部屏障奈古山。又开始了与沙俄展开“激战”。军号激扬。一遍遍地吹响。红一师三团地将士们冒着大雨。一次次对盘踞在奈古山上地沙俄守军发起“猛攻”。
无情地雨点。夹杂着双方凄厉地炮弹。在奈古山上下。反复地耕犁。
天色渐渐黑暗了下来。奈古山方向也突然寂静了下来。不过。那也只是一段不长地时间。很快。由威海卫城内发射出来地地炮火。又把奈古山变成了一片地火海。映红了半边天。
“我们是当天一早增援到山上来布防地。上来之后。营里、中队里地大人们都说。敌军正在南面与我军激战。我们地布防只是预备性地。估计敌军即使是能够突破我军南面地防御。那也是一天以后地事情。”沙俄威海驻防军第一团第二营地士兵。在回想起奈古山这场战斗地时候。眼睛里依旧流露着迷惘。“哪曾想到。中午饭还没吃上。他们就到了。从接近中午。一直打到夜幕降临。天好像是漏了。雨水打得人看什么都是模模糊糊。可他们就是不停地吹号、就是不停地向上冲。炮声震得耳朵嗡嗡作响。炮弹落地。溅起来地都不知道是血水还是雨水。泥水里趴地时间长了。整个人地身体也都被泡地浮肿了起来。手脚也不好使。到了最后。我感觉前肚皮几乎已经贴到后脊梁上了。饿得心发慌。眼睛发晕。看着旁边儿地死尸。我都恨不得上去咬上一口。可我就不明白。山腰里地他们怎么难道是石头做地?”
“那打得是什么仗啊?我们炮队一共拖上山来的大炮有六门,战斗没开始多久,就被他们的炮火给打翻了四门。如果不是城内及时开始进行炮火支援,真难想象奈古山能守多久?”这是第二营炮队的一个士兵,对当时的回忆,“一直打到黄昏,我也早变成了步兵,只能趴在泥水里苦熬。两顿饭没吃上了,饿,加上冷,你可以看见每个还活着的人都是脸色青紫,身上也都在情不自禁地发抖。可下面红军的士兵就好象是永远也打不死的人,还是不停地上来、下去,下去、再上来。天色暗了,雨虽然不是那么大了,还是稀稀拉拉下个没完,一直停留在山腰间的红军似乎也是不想再打了,隐隐约约能够看见他们有些已经开始掉头下山。‘乌拉’,有几个伙计在欢呼。是啊,没有人心里不激动的,至少一会儿就能吃上口饭了,哪怕是喝上一口热水呢,那也是件很值得兴奋的事情。哪知道,就在这个时候,山的另外一侧,却摸上来了他们的人……”
奈古山上的沙俄们仅仅两顿饭没吃上,就闹着饿得不行,可是,他们当面的红一师将士们,从昨天晚上出发到现在,每个人身上携带的全部伙食,就是块儿比巴掌还小些的玉米饼子。正是这些无畏的将士们,在创造着一个又一个的奇迹。
按照赖裕新布置的折磨战术,红三团折磨了山上的沙俄守军多半天儿,折磨得威海卫城内发射出来的炮弹,不比天上的雨水更逊色多少。
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山腰间的红三团开始佯装后撤。而在这时,师特务营却早已由北面山坡悄悄地摸了上来。等到冲锋号吹响,一排排犹如飞蝗般的手榴弹已经飞进山头沙俄的阵地,眨眼间,一场短兵相接的肉搏战就开始了……
“阁下,奈古山失守了!”威海卫城内,沙俄第一团团长,踉踉跄跄地冲进警备司令部达萨莫夫的指挥室。
“什么?”达萨莫夫浑身一抖,不相信地一把揪住第一团团长的脖领子,大声叫到,“不可能!”
是啊,怎么可能呢?近十艘海军舰船上的大炮都搬进了威海卫,强大的炮火已经止住了南线红军的前进步伐,一个小小的奈古山,四个中队的防御力量,再配上数百们火炮,难道连半天竟然都守不住?<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