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辰,黄辰!你果然没让我失望,你这最后一名当真得劲!”
一叫嚣声打破了长安大殿外的寂静,原本沮丧迟迟不肯归去的姬从良在黄辰名字出现的那一刻猛然跳了起来,转身便向着汪远的住所奔去。
“汪师兄,我的一千块下品元石!”
远处一处僻静的屋宇内,汪远脸色铁青,面前摆放着上百元石,按照一只雀鸟的造型摆放着,从范统那取得的火魄毅然被放在了雀嘴处。
“可恶,这次亏损上百元石,让我这火雀大阵有头无尾,不能完整,这个沈鹤真是该死,不过好在有这颗上等火魄,那个叫范统的小胖子倒是滑头,要是下次再碰上了必须得好好敲打一番。”
汪远心中埋怨着,摆放完大阵便欲入定,吸收元石中的灵气,好一举开窍。
可就在这时却无端被姬从良的一阵急呼打断了状态,登时怒不可遏。
汪远急冲冲打开屋门,见到一脸兴奋的姬从良突然想到了些什么,蓦地一丝略带深意的笑浮于脸上,压住了怒火反而热情说道:“姬师弟,怎么不回钟鼎峰复命,倒是有闲心来我这里一叙。”
“汪师兄,你离开的早,没有看到试炼的最终结果,除却了长孙无忧与玉瑶二人外,那本排名最后的黄辰竟然也进入了天门,名登玉榜,虽说不知何故没有引动无尽钟鸣,但好歹也是进了天门不是,所以汪师兄你看这赌注是不是要兑现下。”
姬从良搓了搓手指,比划了两下,说出了来意。
“你放……咳咳,姬师弟,竟然有此等怪事,若那黄辰真如你所言进了天门,那此番试炼可就有三人入了天门,你我皆知这可是太虚门立门以来都没有发生过的异事。”
汪远摆了摆手,依旧笑着缓缓说道。
“唉,汪师兄,我哪敢骗您啊,你要是不信,趁着玉榜还没消散,你快随着我去看看。”
姬从良听出汪远有些不相信的意思,立时就急了,拽着汪远的袖子就要往长安大殿奔去。
“且慢,姬师弟,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你说那黄辰进了天门,那一定就是进了天门,师兄我一向说一不二,既然开了这个盘子,自然要愿赌服输,这一千块下品元石就在屋内,你随我来取。”
汪远拉住了姬从良,转口说道。
“得勒,那就多谢汪师兄了。”
姬从良也不多想,一脚迈入了汪远的屋舍之内,看见了铺满在床前的元石,立时喜笑颜开。
“汪师兄,真是太客气了,这次就多谢了。”
姬从良从袖口中掏出了一个灰色的储物袋,将元石一颗颗放入袋中,边放边数着,生怕少了一颗。
“一颗,两颗,三颗……”
“啪!”
就在姬从良数的正起劲时,汪远却将屋门锁死。
“姬师弟你竟然如此大胆,你身为太虚门人,竟然品性不端妄动贪念,盗取同门元石,此罪依太虚律法当没收所有元石,痛打等数罚棍,贬出太虚,永不得出现在太虚各国疆土之上。”
汪远一边锁门,一边淡淡说道。
此言一出,惊的姬从良小脸煞白,不解说道:“汪师兄,你这是何意?你……你这是想诬陷我不成?”
“罪徒姬从良不听规劝,不愿交出自身所有元石,现在依法处置。”
汪远冷冷说道,一个掠步袭向姬从良。
姬从良猝不及防,悻悻躲开,只是可惜储物袋被击飞,一时整个屋子洒满了下品元石。
“汪师兄,你究竟在干什么?不仅诬陷同门,更是同门相残,犯了仙门大忌。”
姬从良仍是满脸震惊,不敢相信的模样。
“仙门大忌?笑话,我是正法峰弟子,论律法我比你熟,用不着你提醒,罪徒姬从良人赃俱获,恼羞成怒,公然反抗,故此不得已防卫,反击过程中不甚将其重伤。姬师弟,你看这样的说法可好?
汪远冷笑着说道。
“汪师兄,门中长老岂会听你一言之词?”
“要是把你给打成了哑巴,那不就真成了我一言之词了吗?放心,这屋内早已被我布置了隔音符阵,你现在就算叫破了嗓子也不会有人回应,你还是将你所有的元石乖乖奉上,不然就不只是重伤这么简单了。”
“正当防卫不甚将其重伤?不仅要把我打成重伤,还要将我打哑,不仅要打哑我还布置了隔音灵阵以防有人相救!汪师兄,汪师兄,你真是……真是……”
“真是什么?你不过是当初试炼排名倒数第一的跛足残废,钟鼎峰的长老们眼睛都瞎了,竟然将你这样的残次品留在门中,我汪远岂能与你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