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暗的世界之下没有日月,只有被鲜血浸染的山石,还有灰暗之下的偌大城池,道路之间往来的皆是黑甲士兵,一切都是那么的诡异异常。
而此时城中心的一座石楼内,漆黑之中却听见缓慢的翻书声。
“哈……”刘子义重重的在冻得发紫的双手之间吐出一口悠长的热气,接着又继续的翻动书页。
他的身影在油灯的拖曳下也随之变化,但仍可以看见他耸动的肩膀,不知是哭还是笑。
“小子义,在那呢?看军爷爷给你带了什么。”
突兀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切,一个白发黑袍老人,提着不知是什么的东西从石楼大门之处走了进来,虽周围漆黑一片,可老人如履平地几个跨步间就来到了小家伙旁不远处,看着那个缩在角落发抖的小男孩,心中便已经猜到了一切,眼中复杂万分有忧伤、愤怒,无奈可最后有化作疼爱之色。
刘子义没有抬头,就这样无神的盯着书发呆。
“看这是军爷爷给你带的东西。”老人出声打破二人的沉寂。
终于刘子义才缓缓抬起头来望着老人,眼中通红,泪水中眼中打着转声音有些颤抖的对老人说道“军爷爷,你说为什么,外面的人可以像书中那样生活而我们每天却要,要……!”
小男孩在也蹦不住眼中的泪水“我还记得,好多的大胡子叔叔,他们对我都很好,可为什么他们都不在了!”刘子义放声大哭泪水如同泄洪的水库。
老人想起了那个每天笑脸和四处捣蛋小男孩和拔将士的胡子被抓到就扑闪着大眼睛望着那人撒娇的小男孩如今哭成了泪人。
老人蹲下身,也不知该如何安慰着个只有八九岁的小男孩最后也只能拍着他的后背轻声安慰“别哭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可男孩却突然咆哮“如果我们没有在这里,大胡子们就可以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如果……”。
说着说着,我扑向老人怀中“军爷爷,你答应我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好,好,军爷爷永远都给你做好吃的。”
老人全名军山,至300年前跟随洪武大帝来此看守深渊,一晃曾经共患生死的袍泽,如今又有多少在旁,恐怕早已化作枯骨。
刘子义哭着哭着边没了声音,唯有微弱的喘息声在空荡的石楼中回荡。
……
军山推开石门缓缓的走了进去,一股酒香传入鼻中,只是瞬间军山就沉醉在其中,看见桌上的一个酒坛,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桌子旁,一手抓起酒坛,凑到鼻子处闻了闻。
“好酒啊!”军山没管坐在一旁的阎钧,仰头一口好酒下肚,随后长舒了一口气。
“将军不知叫老头子来有什么事么?”
名叫阎均的就是如今这20万大军的将军。
阎钧摇了摇头,又笑着“老山,什么时候我俩这么生疏了还叫将军!”
军山露处得意的笑容“哎,这酒你怎么还有了,上次不是都喝了吗,看来私藏不少啊!”
阎钧笑笑不答,反而问道“子义那小家伙这么样。”
“哭累了,就睡了。”
两人对坐,酒坛在二人间来回转换,房间中陷入了许久沉寂。
“老阎深渊封印也是松动的厉害,恐怕要不了多久他们就可以破开第一城封印,到时候仅凭20万人挡不住的啊!”
“没想到,竟会如此之快,也该去见见在黄泉路路上等着我们的弟兄们了。”阎钧哈哈大笑,眼中没有丝毫的恐惧之色反而释然了许多。
“老阎你呀,也对300多年了也是该结束了,只是苦了那小家伙,那么久没有与外界接触,把他送出去也不知会怎样。当年他的父母将它送进来如何就这样消失了,整整八年也不回来看看这小家伙”
“天下父母谁不爱自己的孩子,想他父母也有自己难处,况且自从洪武大帝带我等入深渊之时外界灵气已经开始枯竭,更何况是现在外界灵气已经消耗殆尽,能从外面强行破开封印门的恐怕已经入了地境之上。”
“也是也是,喝酒!”
……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四年时间悄然而过,但没变的还是这片灰暗的世界,还是那座孤零零的城,只不过里面的人似乎更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