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差点没死翘翘。”我在抱怨,整天置身危险之中,打交道的不是凶鬼就是刁民。不精神错乱说明我神经很大条了,还跟我唧唧歪歪的。
“真的?对不起,你知道吗?我迄今为止都是一个人在找雅丽,我唯一给过你我的电话,是因为我觉得你出手不凡,而且冥冥中觉得你会帮助到我的。可我却被警察抓到了,我觉得只有你可能出卖我。”肚脐眼现在用猜疑的眼神看着我,我总不能说你猜对了,就是我提供的线索抓你的,太难出口了。
“你觉得是我吗?”唉,跟常言学得越来越狡猾了。我也开始越来越不要脸了。
“不是,我想我错怪你了。”看来肚脐眼也是个缺心眼的家伙。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肚脐眼一笑,嘿别说,还挺好看呢。
“张小花!”我老实的说。
“小花,要听我和雅丽的事吗?”肚脐眼主动要倾诉了。其实挺讨厌别人跟我说那些唧唧歪歪情啊,爱啊的事。但安宁说了,如果我问到有用的东西会给我一百块钱,所以没办法,挑重点听吧。
“好!”我假装非常愿意倾听的样子。
“我俩是同学,都在山村里出来的。她高中毕业来这个城市打工。我上学,我们俩有时候一天只吃一块钱的馒头,就是为了能在这个城市立足所以拼了所有的尊严。她找到了好工作,但很辛苦,大三那年我病了,很严重。她记得在医院走廊里哭了一夜,第二天她居然借到钱交住院和手术费,我不疑有他。从此慢慢她身上的名牌越来越多了,我的学费都是她负责了。她说她业绩不错,月月有奖金。我为她高兴,用她得也心安理得。直到有一天她跟我分手,她说她希望有个稳定的生活和基础。我蒙了,坚持认为她有了别的男人。我悄悄的在她手机里都安装了通话录音软件。然后最后一次见面我和她换了手机,准备查看她的通话记录。可她走了再也没回来。”肚脐眼开始哭了,我都迷糊得要睡着了。其实这跟看都市小说没啥区别,甚至不如都市小说呢,毕竟这讲的没人家正经作者用词生动优美吧。
“后来她给我打电话说她爱我,但是却禁不住金钱的诱惑。她怀孕了,是我的孩子。她说她拿到钱后,会和我过好日子,但接下来我却听到了让我一直不安的声音。”肚脐眼继续说,我继续迷迷糊糊睡我的。
“这电话是我刚跟警察要来的,我没告诉他们这里面的录音,就是怕他们官*商*勾*结。”肚脐眼没完没了的唠叨,我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你给谁打电话?”咦,秃顶王的声音,我瞬间来了精神。
“没给谁,我马上就走。”一个女人清冷的声音。
“走?这几年你吃我的,用我的,肚子揣得野种还不是我的你***以为我王贵是二百五吗?”王贵真了解自己,他难道不是二百五吗?我鄙视,用钱买爱情,还不如买小姐来的真实呢。
“我这几年难道给你的不够多吗?”
“不够,你***把孩子给我打掉,老老实实的呆在我身边,我不要你了,你才可以走。”秃顶王这个变态还真挺有意思啊。
“我偏走。”女人站起来的声音,可好像又有什么东西阻碍了她。
“啊,我杀了你,杀了你。”女人跟秃顶王打起来了。
“贱人,你***跟我斗?”秃顶王的声音很阴狠,不由得想起那天他看我的眼神。
“啊!啊,我的孩子,啊,不要啊!”女人挣扎和物品掉在地板上的声音,突然录音消失了。
“咋地了?”我抬起头看着肚脐眼,这咋正精彩的地方咋说没了就没了呢。
“就是这些!”肚脐眼拿着手机的手在抖,看了我一眼说:“你觉得雅丽会出什么事了?”晕,我哪里知道,就听个录音我就知道了。
“估计死了吧。”这个结论是根据常言那个神棍是这样判断的。不过显然肚脐眼不能接受这个变态神棍的推断,嚎啕大哭,给我都整蒙了,好像我对他怎么地了似的。
“行啦,别哭了。你这样太影响我形象了。”我看着外面安宁纠结着眉头看着我,不会不给我钱了吧。只说把犯人问蒙了的,我直接来个狠的,给问哭了。
“怎么回事!”安宁走了进来,肚脐眼已经失控了,嗷嗷叫唤不说,还咣咣撞墙。这是啥毛病啊,给我都整怕了。
“不关我的事啊,就冲那一百块钱我也不敢惹他啊!”我跟安宁说的是实话。
“小花,你先跟我出来一下吧!”安宁一脸严肃的跟我说话,看来我那一百块钱要被赖账了,那我就打死肚脐眼这个影响我财的废物点心。
“你跟他说了什么?”安宁带我出来后,我就瞬间从协助审问警官变犯罪嫌疑人了。
“我没说啥,他说了好几十句话,我才说十句话左右。”我现在只能坦白从严,抗拒也从严了。
“那你都说什么了。”安宁还是那句屁话,我都没觉得我说啥刺激到肚脐眼的话了。是他情绪激动,老怨我干啥啊。
“我就告诉他我在帮他,然后告诉他张雅丽可能死了。”我老实交代,安宁变身冰冷男的时候,我自然而然的把自己幻想成犯罪嫌疑人。所以我一直都觉得安宁不适合当警察,很容易让无辜的人一哆嗦把自己的清白之身毁了,毕竟谁面对那种眼神都慌。安宁其实做杀手还不错。
“胡闹,没证据的事情你就胡说吗?”安宁怒了,样子更吓人。
“人家哪知道会刺激到他啊,再说了这也是根据常言那神棍提到的线索,不然凭我这智商能想到那里去吗?你不会赖掉一百块钱吧。”我故作委屈,极力的表现出自己楚楚可怜的一面,心里担忧着那一百块钱会不会飞了。
“唉,我拿你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安宁叹息着,揉着我的头。其实我很讨厌别人碰我的毛儿,但他给钱就另当别论了,所以一会安宁不给我钱,那就新仇旧恨一起算。
“对了,他给我个录音听,不过我没听懂啥意思。”我极力讨好。
“那保安的事你问了吗?”安宁的话让我傻了,我压根就没提这件事。
“没问清楚,我再去问问?”我在安宁的眼中看到废物俩字,低着头往审讯室里钻,不然就得钻地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