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心里都是一座空空如也的城池,孤独至极,荒凉至极,需要不断有温暖填进去。
而年少的我们对这些不明来历的温暖充满戒备,针锋相对,一次又一次地将温暖推向我们的对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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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顿住滑着手机屏幕的动作,说:“暧昧个鬼啊!你这脑袋每天都在想些什么呀?”然后做恍然大悟状,“看来暑假的时候你也没少经历这种充满朦胧与暧昧的早晨吧!”我特意加重了“朦胧”“暧昧”这些字眼。
姜沫脸色一变,“你要再说我翻脸了啊!”
我笑容更大,说:“我就开个玩笑你心虚什么呀?”
姜沫不服气了,说,“谁心虚了?哎,你别转移话题啊!”
我撇撇嘴,将视线重新放回手机上,不再理会她。
姜沫见我这样,纠结许久,最后说,“可你也不能总吊着人家吧!”
“我吊着谁了?”
“沈夏柏啊!”姜沫理所当然地说。
“我什么时候又吊着他了?”
“你俩相处那么多年一直也没有个结果,为什么呀?不就是你吊着人家吗?”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姜沫,“我们还需要有什么结果?不就是朋友吗?”
“你心里一直住着别人,可沈夏柏没有啊!”姜沫认真地看着我,“别告诉我你到现在还以为沈夏柏这么对你只是因为你俩是朋友。”
我看着姜沫认真的眼神,下意识想逃避,于是我故作轻松地说:“那你和顾钦城那么多年不也一样没有结果吗?”
“我们不一样。”姜沫神色暗了暗,“我的选择里从来都没有顾钦城,而你的选择里只有沈夏柏。”
我有些发愣,我知道姜沫是想告诉我韩轶骁早就不在我的选项里了。这一点其实我早就明白了不是吗?那我还在坚守什么?期待什么?
我给不出答案。
……
我和姜沫回到宿舍的时候,里面坐着一个面生的女孩。
“请问你找谁?”我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