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结束,金穹穆被打跑,放出战约一甲子后报仇,万古玄颠与张昊一招平手,两人认了师兄弟,也说走就走。
观战的众人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这些大人物的行事,有点让他们没看懂,不但神通玄妙没看不懂,连这打着打着怎么就认了同门,他们也是没看懂。
不过这热闹凑完了,金穹穆和万古玄巅都走了,他们也不好意思再逗留,纷纷行了一礼以示告别,心里也想离这逍遥子远点,此子喜怒无常,行事霸道,神通修为又高得没边,他们可不敢招惹。
天庭的诸位观战的强者和天君,也退去了念头,这逍遥子的实力,远比他们想象的还更厉害,还有这万古玄巅,被关了一甲子,依然狂性不改,反骨更胜,还修成大神通,领悟毁灭之灵,只怕这次蟠桃会要闹出大事。
片刻后,众人都离去了,鬼神念头也退去,现场安静下来,只剩下张昊,以及桃符天君和飞天仙女。
张昊纵身一跃,御空飞行,落在观战台上,仙女们看向张昊的目光,也多了一丝变化,先前觉得张昊一副仙风儒雅的模样,似乎挺好相处,却没想到张昊如此了得,仙佛魔三修,行事也是如此的凌厉霸道,近乎于妖魔,比传言之中还更胜三分,也难怪能在黑山那么乱的地界上威震一方,不自觉的就让人心生畏惧。
“呵呵……”张昊苦笑了一声,仙女们的神情变化,当然没逃不过他的法眼,但也没办法,不展现得凶狠一点,还就镇不住场子,向桃符天君说道:“沐萱姐,我这修为好行吧。”
“你这人,果然应了魔君之命。”沐萱说着,她也通晓命理之术。
张昊闻言,只是淡然一笑,说道:“我们皆是亘古长寿的存在,或许天地崩塌了,芸芸众生幻灭,连文明都不存在了,哪里还有什么正邪妖魔一说,而我们也依然存在,凌驾在文明之上,谁有资格评判我是魔?”
他已经看出了,沐萱也是神族,不,确实的说是觉醒了大罗金仙的血脉,大罗金仙就是神王境的古仙,天赋神籍,万寿无疆,据传王母娘娘与桃符天君以姐妹相称,也正是因为神籍命格,仙凡有别,神籍与仙籍亦是有别,这其中的差距,或许也只有他们身为神族,自己才会明白。
“这……”沐萱愣听了张昊的话,却是愣住一下,凌驾文明之上,没想到张昊的心境已达如此境界,力量是神,心境也已经是神,莫名的让她有些感慨,说道:“说得也对啊,凌驾文明之上,谁也没资格来评判你,但……”
话到这里,沐萱欲言又止,心绪陷入了惆怅。
张昊见到这模样,心明如镜,感同身受,他知道沐萱在惆怅什么,因为这样的心绪,他已经经历了两次。
第一次是明白了仙凡有别,让他归于世外,疏远了亲朋好友,忍着一直没与朝朝夕夕她们见一面,引宋静怡她们入道,以为可以神仙眷侣,但第二次就来了,他得知自己万寿无疆,就算几女得道成仙,他也依然不能与几女白首到老,注定要看着几女先他老辞逝去。
甚至将来他与几女有了子孙后代,如果不能继承神籍,那么他还要看着自己的子孙后代老辞逝去,这是何等的悲哀和孤寂,孤寡之命,这就是神之王者。
沐萱此时的心绪,正是处于这个阶段,虞忘尘和玄天卿兮称沐萱为大姐,虞忘尘已历十二个甲子,沐萱比虞忘尘的年龄更大,快要临近二十个甲子,也就是一千岁,同一辈的那些亲朋好友,也正是陆陆续续的老辞逝去。
生在仙族,却有神籍,这就如同身为仙人,却活在世俗,注定要目送亲朋好友们一个一个的生老病死,最后剩下自己一个人,这份悲哀和孤寂,不是一般人能明白。
“哎……”沐萱叹了叹气,说道:“这次蟠桃会结束,或许我该效仿南极少昊,也去游历三十三天,一两千年后再回来。”
南极少昊经历了羽化仙族的叛乱,随后就离开了天庭,去云游三十三天,对于其中原因,大家众说纷纭,但其实就是因为此事,说得简单点,这是一种逃避,但不逃避又能如何呢?
“沐萱姐,你不是还有忘尘和玄兮么,你们姐妹一起,何须这么多愁善感。”张昊说道,她们有姐妹做伴,也不会太孤独吧。
“她们啊……”沐萱一听这话,倒是撇了一眼张昊,语气莫名泛酸,说道:“女人呢,有了心上人,哪里还顾得上好妹妹,难不成让我整天看着你们神仙眷侣?”
“这……咳咳……”张昊差点没呛着,尴尬的咳嗽了两声,这是怪他抢走了好姐妹,连忙说道:“沐萱姐误会了,我跟她们只是朋友,更何况我已有妻室,岂敢再有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