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收集废弃药方呢？”</p>
卫康听到这个问题，心里咯噔一声，脸上却马上做出一副狂热的表情，激动无比地说道：“孙叔，我跟你说，这个药来得太凑巧了，绝对是我爸我妈在天之灵在保佑我。”</p>
他转过头，两眼放光地看着孙成仁：“孙叔，这就是一条捷径，你知道吗？只要我爸妈继续保佑我，我还能这样再研发出新药来！”</p>
“你知道搞研发运气有多重要吗？我现在就有大运气。只要拿到足够多的废弃药方，不断地尝试，新药肯定会源源不绝地出来。”</p>
卫康捏紧拳头，一脸期盼地看着老孙：“孙叔，你是相信我，支持我的吧。”</p>
老孙看着卫康一副着了魔的样子，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p>
过了一会，才轻轻点头道：“我当然是相信你的。”</p>
刚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他使劲揉着额角：“小康啊，我年纪大了，这酒劲有点上来了，我先回去了啊。”</p>
卫康看着老孙离开，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p>
虽然装成气运信徒有点吓到老孙，但也没办法，系统的秘密一定要守住。</p>
又不能让其他人怀疑他收集废弃药方的企图。</p>
只好为自己立一个封建迷信人设了。</p>
反正这种人设在国内的企业家里并不少。</p>
卫康至今还记得，老孙曾经带自己去拜访某位国内大药企老总，在他宽阔的办公室里看到一个巨大神龛时的震惊。</p>
当时，那个一人高的财神像就那么慈眉善目地坐在神龛中。</p>
面前摆了一桌琳琅满目的贡品。</p>
那位中年老总，还当着卫康的面，洗手焚香，拜祭了一番，才开始跟两人进行商务谈判。</p>
据那位老总说，这样能提高谈判成功率，为企业争取更大的利润，也能保佑药品持续畅销。</p>
卫康当时全程目瞪口呆，还好有老孙在一旁提点掩护，才没有失态。</p>
据老孙说，这神龛不算什么，这位老总的药厂总部，更是以紫禁城为模板打造而成的一座皇城，金碧辉煌，乃是当地最有名气的一座景点。</p>
成功企业家嘛，谁没有一点怪癖呢。</p>
只要能继续保持企业家的身份，没人会在乎他们的任何癖好。</p>
越是成功，反而会越发成为美谈。</p>
所以卫康由于从废弃药方中挖到第一桶金，从而爱上收集废弃药方，这种癖好实在太正常了，不足为奇。</p>
想想这种立人设的恶趣味，卫康莫名地有些兴奋。</p>
他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倩影。</p>
哎呀，忘记跟她郑重道谢了。</p>
于是拿起手机拨打了过去。</p>
很快，简练云接了电话。</p>
“简医生吗？非常感谢你们医院的医生们一直以来的帮助。我想要邀请你们整个部门一起吃饭，希望能赏光。”</p>
简医生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带着一丝疲惫，并拒绝了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