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衡山宗内弟子中,大部分人是不认识赵明的,他的出现,让所有人略感意外。
而赵明在和肖宗师的这场拉锯战中,已颇占优势。
自己在这场大型赛式之前,也仅仅达到了凝气境第三层,无论是帮忙炼化丹药,还是出场比试都不合格。
而更重要的是,为了不被人发现,他已经把自己的那条小龙藏在了万窟壁一处隐蔽的地方。
当自己今天被金艳银香带到这里,他便想好了利用这三个门派之间的矛盾,来脱身的方法。
那金艳不耐烦的看了眼走近的赵明,又冲着对面药宗宗师一抱拳,说道:
“在几个月前,我们丹宗的一位记名弟子不慎损毁了贵门十亩仙草,因当时宗师弟子忙于修炼,未能及时查出此人,而今这小子已坦白了当日所有的祸事,于情于理,我宗丹应当将他交于药宗处置,还有敬上百余丹药作为赔偿,还望魏宗师理解并笑纳丹药。”
金艳说完,一把将赵明推到药宗那边,又叫李未将一木盘放在魏宗师身旁的桌案上,那木盘中皆是一袋袋散发着神奇药香的丹药,均被锦囊包好一排排整齐的放着。
丹宗这一做法,虽然表面上极为客气,却实为给药宗摆了一道。
若是当面接受了丹宗的好意,那么器宗的任君年必定心下起疑,怀疑药宗与丹宗合谋共抗器宗,那么他接下来的比试便丝毫不会手下留情,最终导致魏宗师的计划失败。
但是若是不接受,那丹宗又讲的有理有据,有何道理来拒绝呢。
正当这位魏宗师踌躇不决之时,却见那个被推到近前的记名弟子赵明,突然折返身回到肖宗师面前,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师宗姐姐,你不能把我交出去,否则他们会杀了我的,就算我未能在万窟壁帮你炼成紫阳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也不能这样恩将仇报!”
赵明哭的声嘶力竭,叫喊的声音也很响亮,于是整个广场上,都被一种极为怪诞的氛围所笼罩了。
倒不是因为赵明口中所讲的恩将仇报,而是这丹宗几千年前便立下了规矩,只允许女性弟子入内。
而那万窟壁和西山后殿,即便在丹宗力弱势微之时,也未被器宗药宗抢夺而去,这便是其中最关键的一点。
那就是只要丹宗自己不坏了规矩,那么其它两宗是绝对不可越界的,虽然这次器宗内早有弟子给任宗师上书表明要夺走丹宗的万窟壁和盘龙谷,而任君年也只把眼光放在了盘龙谷一处。
赵明这么一闹,倒是直接给药宗的魏黄龙下了个台阶,而当他进一步理解到这小子言语之深意时,不免把目光向器宗那边投去,与正看向他的任君年相视一笑,心中的想法更是坚定了些。
“你住口!”
“我有嘴,当然要讲话了,你经常私下里打我,骂我,还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被肖宗师当面喝止,赵明不仅没有停止,不顾对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仍继续喋喋不休讲述内幕。
因为讲的都是事实,赵明也说的理直气壮。
但是这些话在外人听闻,却变了味道,个个都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大家此刻的心情,不由得都开始心潮澎湃起来。
“你还说,看我不一掌拍死你!”
肖宗师此时真的怒了,她严重低估了赵明的胆识,本以为面前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却反遭这家伙当众揭穿,丢人受辱是小事,自己很可能因此而被逐出宗门。
因为自己先坏了门规,恐怕以后再也无法在衡山宗呆下去了。
而这次为了比试提前做的准备,对自己连同门下丹宗几百弟子来讲,也瞬间失去了原来的意义。
不过在此之前,要先杀了这小子,以解我心头之恨。
肖潇紧锁双眉,右手一翻,从掌心之上放出十道紫色光芒,最终凝为一把锋利的短剑。
此剑一出,寒芒四射,广场上瞬间便涌现出强大的剑气。
面对赵明,一个区区三层凝气境的修为,她竟然动用了筑基中期修为的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