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鸢儿,是个有趣的女人。
“鸢儿,怎么了,是否哪里还有不适?”赫连幽关心的问道。
打定主意配合赫连幽演一场戏的宁鸢儿随即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微皱着眉头语弱游丝道:“幽,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浑身没力。”语气中微带委屈,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
宁鸢儿生来貌美,不经意的撒娇,竟然别有一番风味。
尤其是那一声“幽”如此亲昵,另赫连幽心神一漾,不由的轻声说道:“无碍,许是躺久了的缘故,只要吃点东西便能恢复的。鸢儿乖,张嘴。”
说完,将汤勺凑到了宁鸢儿的嘴边。
此番话从任何人的口中说出,宁鸢儿都不会觉得惊奇,但是从赫连幽的口中说出,呃,怎么说呢,令人作呕。
宁鸢儿心中翻了好几个白眼。赫连幽,你是演戏演上瘾了吗?恶心死人了。
虽然心中是百般不愿,无奈既然已经友情出演了,那就只好奉陪到底了。
宁鸢儿唇角微启,将嘴边的莲子羹含入其中。
两人的浓情蜜意在旁人眼中是出其的和谐,趴在宁鸢儿身边的小猫不耐的舒展了下身子,发出一声“喵……”然后又安静的闭上双眼,一动不动的显得格外的温顺。
锦绣看到赫连公子对小姐照顾的如此无微不至,想来赫连公子是真心喜欢上了小姐。虽说,眼前的小姐已不是真正的小姐,但是锦绣依然为之感到欣慰。
两人长得如此相像,如同双生姊妹,除了性格。这就好象是小姐自己得到了幸福一般,唯有真心祝福,想到自己的小姐已经香消玉殒,心中也不免感伤。
但此一幕在宁初莲的眼中却是极其刺眼,看着眼前的两人,旁若无人般的你侬我侬。
宁初莲微眯着双眼,眼中尽是狠毒,牙根紧咬,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手中的秀帕被扭转变形。
冷笑一声,“呵”。语气不善的说道,“没娘教的人啊果然就是不一样,没羞没躁的,见着男人啊就像狼见着羊一般,不知廉耻的扑上去。什么礼义廉耻啊都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真是家门不幸啊。”
此话一出,屋内的气氛一下子低沉起来。
赫连幽不耐的皱眉,转而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看着宁鸢儿。
宁鸢儿假装没有看到赫连幽这欠扁的表情,其实心中恨不得撕烂他的脸,自己好心陪他演戏,这下倒好,人家倒事不关己的看起戏来了。
宁鸢儿不急不缓的说道:“是啊,我是没娘教啊。但也不像某些人,即使有娘教,见到男人扑上去了,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你说,这种人,是娘没本事呢?还是自己不争气呢?”
“小贱人,你说什么,信不信我叫人撕烂你的嘴。”宁初莲愤怒道。
“小贱人说谁呢?”
宁初莲迅速回骂道:“小贱人说你呢。”
“哦,原来是小贱人在说我啊。”宁鸢儿浅笑,恍然大悟状。
赫连幽毫不遮掩的轻笑出声。
在一旁的锦绣和宁初莲的丫鬟也忍俊不禁。
许久,宁初连才回过神来,才知道被宁鸢儿耍了。
宁初莲气呼呼的指着宁鸢儿,浑身打颤。
而那厢的宁鸢儿看也不看宁初莲一眼,气定神闲的一边喝着递到嘴边的莲子羹。
一边抚摸着熠的脑袋。
“贱人,你给我等着。”说完,宁初莲愤然转身,离开了屋子。
宁初莲离开之后,赫连幽才发出爽朗的笑声,笑道:“我倒不知道,原来我们鸢儿是这么的伶牙俐齿呢。”
“赫连幽,你够了,你想恶心死我吗?”宁鸢儿一把端过赫连幽手上的汤碗,“我可以自己吃,赫连公子,麻烦您离开,陌生男儿随便出入女子闺房似乎有所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