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我不肯认你这个女儿,眼下这件事如果不办成,恐怕你也见不到为父了!”
沈寒山叹了口气,望着窗外的风雪久久无言。
南宫沐颜和皇甫轩对视一眼,眼神都是微微一动。连心思单纯的凰清泫也听出了端倪,好奇问道:“不知道爵爷这次究竟是要去办什么事?”
沈寒山淡淡一笑:“不说也罢,军中杂务而已。”
见他不愿详谈,众人也不好多问。
此时门外进来一名身穿重铠的武官,向沈寒山行礼后沉声问道:“爵爷,咱们这几日是否暂时留在星洲?”
沈寒山点点头,神色中有些挥之不去的忧虑:“过了星洲之后就是绵延两百余里的北邙山地段,现在这种天气若是强行赶路恐怕会被困死在山里,只能在星洲暂时驻扎两天,看看这场风雪有没有变小的迹象。”
“啊呀!你你你,你把本郡主的绣金长绒地毯都弄湿了!快把你的铠甲脱下来!”
沈霓裳大叫一声,眉头已经渐渐锁起。
原来那位武官身上的铠甲落满了雪花,进屋之后被炭火暖和了一些之后雪花开始迅速融化。他如果身穿常服还好,可现在身上披着铠甲,雪花融化后的雪水自然顺着铁甲缓缓流下,将脚下精致华贵的地毯浸湿了不少。
“…………”
武官面色如常,身体甚至没有丝毫动弹的迹象,依然站得笔直,如同一尊凶煞肃杀的石雕一样挺立。
“你聋了?本郡主要你脱下铠甲,别再弄湿我的地毯了!!”
沈霓裳见这名武官把自己的话当耳旁风,不由得气得小脸通红,正要发飙的时候沈寒山终于淡淡开口:“厉锋,这里都是自己人,卸甲吧。”
“末将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