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萧大夫给奴家看看呗”
说着就将右手抬起,露出皎洁的皓腕伸到萧云面前,俏丽的容颜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萧云。
“你这病是绝症,无药可以。”萧云依旧没有抬头,冷冷的说着。
“啊”岳贵兰佯装惊讶道:“那萧大夫可要救救奴家啊,奴家不想死啊呜呜呜!”
说着便伸手掩面低声啜泣,只不过一双调皮的大眼睛依旧偷瞄着萧云。
一阵阵呜咽泣诉声传入耳中,可经过这几天的磨练,萧云早就心似磐石,一点波澜都起不到,依然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你放心,不会要你性命,但是会要别人的性命,所以我建议你以后当个哑巴。”
岳贵兰嘟起小嘴,娇俏的轻哼了一声,真是一个不解风情的木头。横了萧云一眼,随后大眼睛忽闪忽闪,也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不一会儿,娇媚入骨的声音再次响起。
“萧大夫,奴家有心病。”
萧云仿佛没听见,十分认真的看着手中的医书,似是到了忘我的境界,周围的一切都无法打扰到自己。
见萧云没反应岳贵兰便继续道:“都说心病还需心药医,也不知萧大夫愿不愿意用心药来解奴家的心病呢”
这次萧云倒是很快回应“我这里只有药,没有心,你出门向左走,大概两条街,有一个肉摊,除了人心什么心都有。”
岳贵兰小嘴一撇,这几天萧云对自己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冷冰冰的,我就不明白了是老娘长得不好看吗,真是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可他越这样我越是好奇面具下究竟是一副怎样的面容。
“哎呀前辈求求您了,就让我看一眼您的真容吧,求求您了,我保证不跟别人说好不好嘛,求求您了,求求您了”最终岳贵兰只好寄出绝招,双手合十冲着萧云撒娇。
娇脆如百灵声音传入萧云的耳中却显得异常刺耳,强忍着给她一首刀的冲动,依旧装作没听见。
其实岳贵兰内心何尝不是煎熬,自从二十岁后就再也没冲人撒过娇,时光如白驹过隙,如今都反正说完自己也是羞耻的双颊通红,可自己都做到这种地步了萧云还是无动于衷。
自己也有些微怒,荧魂境又怎样,星海派我娘,剑老头都是荧魂境,身为少宗主这几天放下身段只是想看你的真容如何,竟然对自己爱搭不理,哼!
岳贵兰越想越委屈,猛地站起身来就要转身离开,不经意间瞥到萧云手腕处戴着一串手链,上面的珍珠浑圆玉润,应该是女士手链,实际上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岳贵兰就注意到了,而且萧云一直戴在手上,从未离身,相必是对萧云十分重要的女子相送,是他母亲吗?
岳贵兰慢慢坐下,沉思片刻后有意无意道:“萧大夫这串手链很好看啊,不知是在哪买的,奴家也想要一个。”
听到岳贵兰提到手串萧云猛地一怔,视线从医书上慢慢挪到手腕上那串洁白的珠串,思绪一下子就被拉回到小时候。
“你真是个小邋遢小云儿好啦好啦姐姐是小花猫”这几年萧云时常思念那精致的脸庞,温柔的声音。
不由自主地伸手轻轻抚摸着那串叶姐姐临行前送的那串白玉珠链,那轻柔的动作亦如当年叶姐姐温柔地抚摸着自己的脑袋。
萧云陷入回忆之中久久不能自拔以及那温柔的动作,这一切都被岳贵兰看在眼里。
看来的确是对萧云非常重要的女子所送,想到这儿岳贵兰便在一旁轻声唤道:“萧公子萧公子”
萧云的思绪在岳贵兰的呼唤声中慢慢回到现实,不过并未抬头,重新将目光放到医书上。
岳贵兰撇撇嘴,大眼睛眨了眨,轻声问道:“这串手链是你母亲送你的吗?”
萧云不为所动。
“那就是心仪女子所送对不对?”
萧云一怔,顿了顿,冷声道:“与你无关。”
岳贵兰眼睛一眨,看来是了,呵呵呵还以为你是一块没有感情的木头呢。
微微前倾身子,一袭红衣被绷得紧贴在身上,更加凸显诱人的曲线,一脸笑容的揶揄道:“不知那位女子样貌及不及得上奴家啊”
两根手指把玩着鬓发,微笑的耐心等待着萧云的回答。
萧云慢慢抬起头,上下仔细打量一番。岳贵兰看见萧云抬起头心中一喜,急忙正了正身子,嘴角含笑,一张精美的容颜半分温柔半分妩媚,巧笑嫣然的看着萧云。
而此时萧云内心也十分挣扎,面前的疯婆娘安静下来的模样确实与温柔端庄的叶姐姐难分上下,正思索二人谁更好看时突然看见岳贵兰向自己抛了两个媚眼。
萧云脸色一沉,叶姐姐就好像亲人般温柔的对待自己,而眼前这位疯婆娘动不动就想对自己出手,这样的话萧云心中有了答案。
于是就在岳贵兰满怀期待中萧云一字一句地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你没她好看。”
语气十分坚定,岳贵兰一下子傻了眼,呆坐着久久未能回过神。
从小到大!从小到大!!整个宗门整个枫林城就没人说自己不好看的,追求自己的人能从枫林城排到紫薇城,结果今日居然有人说我
岳贵兰两手紧握成拳,两根黛眉紧紧拧在一起,好似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喘着粗气,身前的两个傲然上下起伏着,而萧云再说玩这句惊人的话后就低头默然不语,好像把岳贵兰当作空气一样。
紧闭双眼,深深吸了口气算了,正所谓两情相悦之人眼里尽是对方,不跟你一般见识。
抱着这般想法之后慢慢将气呼出,两个手掌慢慢松开,黛眉渐渐舒展,哼,这次老娘大度,不跟你计较,就先放过你,完全不是因为萧云是荧魂境嗯不是。
旋即开口道:“那名女子叫什么名字啊?家住哪啊?也是一位荧魂境吗?”一连三问,萧云头都没有抬起来,一句话也不说。
哼!又不理人,岳贵兰嘟着嘴暗骂一句,到底怎样才肯摘下面具呢。岳贵兰手撑着下巴,大眼睛就这么眨啊眨的看向萧云。
良久,岳贵兰再一次出声打破原本寂静的氛围,“你听说了吗,五天前离这儿挺远的一座名叫黑山的矿脉发生坍塌,死了很多人。”
“挖穿山脉会造成山体不稳,发生坍塌也属正常。”萧云低头幽幽道。
岳贵兰把头一歪,“那是王侯林家的一处矿脉,可惜只是一处小矿脉,对于林家来说根本就是挠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