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子无间,两个孩子之间总是容易相处,即便有时吵吵闹闹也是一种表达情谊的方式。
他们之间往往没有成人相交时的益害关系,没有机关算尽,更多是一种最为质朴也更为纯粹的关系。
“小师傅,你也修武吗?”
“你别一口一个小师傅,我叫嬴不疫,你叫我不疫就行。”嬴不疫被他一口小师傅叫的特别尴尬。
“不……不疫,你也修武吗?”
“我确实跟师父学武,二哥。”
“二、二哥?哈哈哈哈哈,他们叫我小二是因为我干的是服侍人的活儿,所有干我这活的人都是小二。你叫我狗子就行。”
嬴不疫想喊,愣是没有喊出口,只觉得这不该是人的名字,该是骂人的话。
小二看出了他的顾虑,大大咧咧告诉嬴不疫:“我爹爱和别人耍钱,但是老输,我出生不久就把我娘和我卖给人家当下人。后来等我大一大的时候,我娘就不行了,把这些事儿告诉了我。我记得先前我是有个名字来着,我没记住也不想记。老爷随便喊我‘狗子’,我也应了,以后就叫狗子了。现在想想也挺好,我叫‘狗子’,我那个老子不就是狗爹吗?哈哈哈哈哈”
狗子笑着笑着也笑不出声了。
嬴不疫呆呆看着小二,半晌才问道:“狗子哥,什么叫耍钱?什么是爹,什么是娘?”
狗子也被他问啥了,以为嬴不疫调侃他,稍有愠色。但仔细看了看嬴不疫认真的样子,不像拿他打趣,就说道:“耍钱就是拿银子当押物,看谁猜的准,谁猜准了银子就是谁的。耍钱你不懂我能理解,爹娘是什么意思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确实不知道,师父也没说过什么是爹娘。”
“额……额,我也不好解释,你先看看路上一男一女带着一个小孩的样子再回去问问你师父吧。”
嬴不疫环顾四周,周围的欢乐之声涌入他的耳朵。大街上,一男一女中间夹个孩子,男的女的一起牵着孩子的手默契地走着,说着,笑着。嬴不疫痴了,莫名其妙感觉他也想变成被夹在中间的那个孩子。就像他跃进九龙泉时的感觉一样,不由分说,不可逆转。
“小……不疫,喂,喂,喂别看了。我们继续逛逛吧。”
小二扯断了嬴不疫的幻想,把他神拉了回来。
“哦,好好。”
“不疫,你练的什么武,也是器道寰宇吗?”
“不是啊,我练是我们佛域的不动明王。”
“不动明王?你会耍吗?能展示给我看看吗?”
“啊,这个,这个,我也不会啦。”嬴不疫脸一红。
这可能是嬴不疫出生以来第一次撒谎,主要是他觉得自己那点本事怎么好拿出来显摆,城墙门口那次是迫不得已。
“这样啊,我听说城里几个大户人家的孩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能御剑离地了。”听闻嬴不疫不会不动明王他并不是奇怪,只是不能大开眼界有点不甘,他一边说着大户人家的孩子眼睛里露足了羡慕。
“御剑离地?”
“嗯,就是不用手就能控制剑刃从地上升起来。李家的三少爷九岁时就能控制剑刃微微离地,现在他应该有十六七岁了。也不知道能厉害到什么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