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十八层,马到成在美仑的指引下,拿出了牛得宝的身份证,在门禁上刷了一下,门才开了。
进到一个封闭的过道,自动喷雾来了个全身消毒,再往里走,才被要求穿上了鞋套,罩衣罩裤,最后还穿上了一件医护人员同款的大褂,这才允许进入其中……
尼玛,一个私立医院用得着搞得如此壁垒森严吗!
跟着美仑往里走,到了最里边的一个套间病房,再次让马到成刷了牛得宝的身份证,门才打开了,拐了两三个弯儿,才看见了老爷子呆的病房……
然而,却被孙广义给拦住,请他们两口子到了另一间陪护室去休息。
“你大哥正跟牛爷说话呢,老爷子吩咐,让你们等一会儿再去见他……”到了休息室,孙广义才说明了原因。
原来,在牛得宝的家里,得到老爷子的允许,牛得才扛起被死而复活的二叔吓得晕死过去的牛欢就出了地下室,到了外边,将儿子塞进他的悍马越野就直奔了牛家自己的医院。
到了地方,牛欢很快得到了救治,也很快醒来了,但精神上好像受到了强烈刺激,躺在病床上,一副病病殃殃的样子。
没多大工夫,老爷子也到了自家的医院,可是刚刚到了他的病房,大夫们正忙着给他做各种检查治疗呢,他就急不可耐地对孙广义说:“快把老大给我叫来,我有话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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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爷还是等病情缓解一些再说吧……”孙广义这样劝阻牛旺天说。
“不行,我心头这口恶气不出,神丹妙药都救不了我——你们都出去吧,快点让那个孽障来见我!”牛旺天觉得不痛痛快快的把心中的郁闷给宣泄出去,真的就无药可救了!
孙广义当然拗不过牛旺天,只好遣散了医务人员,将牛得才从他儿子的病房叫了出来。
“老东西找我什么事儿?”牛得才背地里,居然这样称呼牛旺天!
“说是要紧的事儿,连医护人员都打发走了……”孙广义十分聪明,不说具体啥事儿,只说具体氛围。
“是要把临终遗言告诉我吧……那我可得打开手机的录音功能……”牛旺天居然想到了这个,立即兴奋起来。
“具体在下也说不清,您见了牛爷就知道了……”孙广义一听牛旺天的这个大儿子居然如此厚颜无耻急功近利脸上略过一丝不为人知的轻蔑,不带任何表情地这样回了一句。
可是牛得才兴冲冲地到了父亲牛旺天的病房,一看老爷子怒目圆睁的样子,心里就开始打颤了——老爷子这是要兴师问罪呀!早知道就回避不来了,还以为是临终遗言呢,该死的孙广义,回头看老子如何收拾你!
“老爸这么着急叫我来,有啥要紧的事儿吗?”牛得才觉得事情有些不妙,就赶紧这样问了一句。
“你小子还有脸来见我?”牛旺天开口就是一副怒火中烧的样子。
“老爸呀,孩儿也没做错什么呀!”牛得才虽然心惊肉跳,以为老爸知道了真相,但嘴上还是这样装傻充愣地问道!
“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牛旺天一点余地都不想给这个孽障留了好像。
“老爸说什么哪,我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需要遮掩需要抵赖呢?”牛得才还是硬着头皮拿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来。
“明明就是你害死了老二你还抵赖狡辩!”牛旺天索性挑明了他到底犯了什么罪孽。
“哎呀老爸,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可不好随便怀疑你的亲儿子啊!”牛得才一听,果然是老爸怀疑到自己了,但还是宁死耍赖,绝不承认。
“没有铁的证据,我会怀疑你们爷俩!”
“老爸有啥证据证明是我们害了牛得宝呀,再说了,他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