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牛畅这样的女孩子,在青春萌动的时候,遭遇了命运的捉弄,经受过非人的训练,成为某些人的冷血杀手,几乎完全丧失了情感,对于男欢女爱似乎早就没了感觉,无论多少男人从她身上经过,她都不动半点感情,只要是任务需要,也就完全没有羞耻感,更是无所谓……
而此刻面对这个胡子大叔的“异常”表现——明明应该怪罪她,甚至直接将她逮住送到局子里去,却反过来,对她那天的“揉肚子”骗局大加赞赏,俨然她那天的做法像天使一样拯救了他——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居然还能遇到胡子大叔这样的一个奇葩男人……
加上他的样貌气质,居然让冷血的牛畅在某个瞬间有了小心动,几乎丧失殆尽的对男人的情感兴趣忽然有了某种细微的波动……
之前这样的感觉只在另外一个男人身上有过,说出来牛畅自己都不信,那个男人就是起死回生之后的二叔牛得宝……
更是令她奇异的是,居然就是那天开家庭会议的时候,二叔抽雪茄的样子让她有了某种砰然小心动的感觉——这是咋了呢?当时还吓了她一跳!
难道是因为自己真的不是牛得才的种,与牛家的血脉毫无关系,才会爱上自己的二叔牛得宝?还是这个牛得宝早已不是之前的那个二叔牛得宝了?
牛畅就是从那一刻开始怀疑这个起死回生的二叔不是真的了,所以——在很多细节上,都在严加注意……只不过,多次跟牛得才和牛欢提起,但是他们都不予采纳而已——但随着后来对二叔的“谋杀”次数越多,牛畅对二叔的那种超凡的能力越是暗自赞叹,同时,小心动居然也次数越来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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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令她心动的,居然就是上次开着胡子大叔的那辆c-rv在盘山道上与二叔开的宝马x6进行殊死较量的时候,想不到,在那样几乎无法逃脱的情况下,他居然用仅剩的一听啤酒罐,打碎了她开的那辆车的挡风玻璃,才阻止了她将二叔逼下绝命谷……
牛畅自己都多次反问自己,为什么对二叔有了心动还在追杀他的时候那么坚决果断,甚至还有特殊的快慰——难道是因为越是自己喜欢的,就越是有价值的东西,也就越是要将其摧毁抹杀,省得留给别的女人去享用?
抑或是越是有喜欢他的苗头,就越是要早点干掉他,以免真的爱上他,执行任务的时候心慈手软?
而此时此刻,对这个胡子大叔也有了那样的小心动,是不是也会像对待二叔那样,越是心动就越是要除掉他,以免不知不觉真的爱上他了呢?
还好这次来的时候没有除掉胡子大叔的任务,与他相遇纯属偶然,或许这样的前提下,自己没理由如此草率地对他动手吧……
看情势发展吧,看自己到底能心动到什么程度吧,假如超过了对二叔心动的程度,那可就不好说了!
跟着胡子大叔到了一家高级自助餐厅,看着琳琅满目的各色美食,感受胡子大叔的各种绅士般的宠爱和殷勤,牛畅还真是第一次有了被人当人的感觉——之前都是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舍出自己的一切,来换取任务的成功,回头获得哥哥的一包奖励,遇到的各类男人也从来没像胡子大叔这样视她如珍宝,待她如恋人……
在牛得才这个父亲的眼里,自己是母亲给他戴了绿帽子才有的野种;在爷爷牛旺天的眼里,她和牛欢也都属于小兔崽子的狗杂种;至于在其他男人的眼里,但凡与他们交往,不是当成失足少女就是当成免费的小姐,从来就没把她牛畅当成一个也有尊严的人来看待!
所以,面对儒雅谦和温柔敦厚的胡子大叔如此青睐宠爱,牛畅的小感动不断增加,小心动也越来越多了……
以至于吃过丰盛的高档自助餐之后,被他带回家里,穿过挂满唐卡、油画、版画的门厅,步入“书香门第”的客厅,连外衣都没脱掉,她就有了给他真正“揉肚子”的冲动……
于是就有了苏轼诗中的景象在现实中发生: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落英缤纷之后,胡子大叔仿佛脱胎换骨成了一个如沐春风的少年一样,听见他的洛丽塔看见他与妻子儿子的合影问的:“您的妻子和儿子为什么突然离世了呢?”
胡子大叔居然眼里噙满泪水,推心置腹地与他的洛丽塔无话不说了:“我妻子天生丽质,绝代风华,被两个恶霸相中,百般狎戏的时候,被我年幼的儿子撞见,儿子呐喊抛掷花瓶砸伤了其中一个恶霸,居然被一刀捅死,我妻子悲痛欲绝,与他们拼命,也惨死在他们手下……”
“难道没报案?难道没将俩恶霸绳之于法?”牛畅以为,出了这么大的人命案,难道警方会无动于衷,会不及时破案?
“他们有钱有势,买通有关人员,用他们家一个患了晚期癌症的亲属调包顶替,所以,这俩恶霸至今还逍遥法外……”胡子大叔居然说出了这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