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回驾驶座,上了车后夜承低眉敛目,半点不敢往林菀那边看。
心头有把邪火嘶啦啦烧着,身上黏腻的汗液让他十分难受。以前原本还觉得这车挺宽敞,此时似乎也显得逼仄了起来。
他有些难耐的伸手将胸口的扣子又解开了一颗。
看到林菀胸口的那几枚指印,他是有些愧疚,所以才突然停了手。
可愧疚归愧疚,但他到底是个成年男人,面对刚刚那种香艳的场面,他要是一点反应也没有,那才真是见了鬼。
按开车窗,夜里沁凉的空气从窗外涌入,稍稍冲散了一些车内令人难忍的燥热。
随手从仪表台上拿过那包抽了一半的gitanes,弹出一支叼在嘴上,猩红的火光一闪而逝,他长长吐出一口妖妖娆娆的白烟。
他平日里其实并不是个喜欢抽烟的人,这包烟放在车里也有好几个月了,只有偶尔心情烦躁的时候才会抽上那么一根。
而现在他就迫切需要这种味道浓烈的烟草来平缓一下他躁动的心。
夜风微微,灯光迷离,他线条冷峻的脸庞大半都被隐藏在暗影之中,只线条冷硬的下巴尚能看出几分轮廓。
他静静的坐在那里,只夹着烟搭在车窗上的左手偶尔有一些移动,指间一点猩红,红光微弱,随着他那骨节分明的大手左右跃动。
直过了整整五分钟,才有一道红光从车内飞出,拖出一条长长的尾巴。
关上车窗,手中方向盘一打,他将车开出了车库。
忽然想到什么,又扭过头来:“家在哪儿?”
此时的他无论是神情还是语气都已经恢复成往昔模样,冷峻如斯,也冷漠如斯。
车厢内一片寂静。
林菀对他的话毫无反应。
酒意完全上头的林菀早就醉的人事不知,就连刚刚那么大的动作都没有将她给弄醒,更别说这样一句不轻不重的问话声了。
停下车,夜承扭过头来,毫不怜惜地伸手大力掐住林菀的腮帮子。
“家在哪儿?”
睡梦中的林菀硬生生被他这一下给掐醒了,醉眼迷离的睁开眼,半是委屈半是恼火的哼哼卿卿:“疼——”
“家住哪儿?”
手上力气一点没放松,夜承语气平静的第三次问。
心中暗暗决定,如果这女人敢让他问第四遍的话,他一定将她的脸皮给直接揪下来。
似乎感觉到了他周身的低气压,醉的一塌糊涂的林菀这次居然没敢再磨蹭,迷迷糊糊的就吐出了一句:“三官堂路358弄62号……”
三官堂路?那是什么鬼地方?
夜承松开手,皱着眉毛将车上的导航仪打开。
重新一打手中的方向盘,脚下油门一踩,线条流畅的bx5仿若一只矫健的黑色猎豹飞奔而起,不过转眼就将九号公馆给远远的抛在了背后。
“妈的,不就是辆宝马,装什么逼开这么快,有本事怎么不开法拉利、兰博基尼啊!”
被bx5加速时的轰鸣声给吓了一大跳的飞哥,抬头看着那宝马离开的方向,火冒三丈的骂了一句。
不是他仇富,实在是撸管的时候被吓,是个男人心情都不可能好。
此时他所在的位置是九号公馆外面的一条小巷子,这巷子连接着九号公馆的后门,不等到下班时间,是不会有人从这里经过的。
也正因为此,他才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在这里撸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