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大兵边喝着酒边巴拉巴拉地讲着老同学。
“还记得我们小学的校花牛大莉吗?前年结婚的,现在都生俩来了。”
“以前跟我们打元宝的陈小豆,可厉害了,现在当上煤矿公司的老板了,之前我还在他那工作过。”
“还有那个学校门口摆摊卖棉花糖的老头,前年走了。恐怕我以后再也买不到这么便宜的棉花糖了。”
大兵说着说着,留下了两行热泪。
我干巴着眼,看着大兵微醺的脸,也不知道说点啥好。
“前几天,和我一起进公司的小刘自动辞职了,只因为两个月没卖出一栋楼。”大兵捂住脸,“我怕”
“大兵,别哭了。”我拍着大兵的背。
夜渐深,餐厅外不是有几个拿着公文包的人匆匆走过,餐厅内老板娘拿着擦桌布在擦着桌子,那擦桌的声音越来越近,突然停住了。
老板娘说:“不好意思,小店等一下要关门了,你们下次再过来。”
我摸了摸口袋,把仅剩的100块钱付了餐费,然后扶着醉醺醺的大兵走了出去。街上车辆很少,好不容易才拦下一辆出租车。
我拍了拍大兵的脸:“大兵,你还记得地址吗?”
“我没醉,我没醉。”大兵推开了我,歪歪倒倒地走进了出租车,“啪”一声关上了门。
我呆呆地站在街边,看着车驶离,透过车窗玻璃我能看到大兵神秘的微笑,仿佛没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