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咱们也别让人吃亏,这观里毕竟是神仙们住的地儿,明拿一百两银子,去祥云观打个平安蘸,再给老夫人、姥爷,少夫人,爷我,还有五个哥儿都点灯——
老规矩,老夫人姥爷的还是九斤九两,我和少夫年级轻六斤六两,哥儿们受不得大的,一人先九两点着。
只说这是老爷让点的。省得又有人在外嚼我舌根子。”肖腾打个呵欠起身:“去吧,我一时也乏了,没什么事就明儿再说。”
“对了,老夫人说孙大人南下巡视去了,让和少夫人说一声。”招财接过肖腾递来的账本,忽又想起这件要紧事来。
肖腾点点头:“知道了!”婆婆南下巡视也是常事,他倒不在意,就是婆婆昨儿才和公公闹得那样子,今儿说走就走,想想都知道这老两口这次是真闹别扭——
孙大人果然是墨儿的娘,母女俩全一样,遇事解决不了就走人,多大的事儿?跑跑跑,合着这家丢给他们男人拿点钱就当尽职了?
话说墨儿当年逃婚还一文都没给他……结果辛辛苦苦存的钱,大半给了贼,后来存得又平白便宜了白鹭镇那只不要脸的狐狸精……
睡了大半个白天的肖腾才觉有点困意,立刻又惦记上了墨儿最近又开始存的猪猪罐,他可不能再便宜谁:
怎么着也得使个法儿,让墨儿全掏出来给他买点什么才成!
肖腾这么盘着算着吧,眨巴眨巴小日子就滑过了一月有余。
说来也怪,柳肖二府削尖了脑袋,天天儿让人从东宫带消息,但每次都是太女忙于政务,小公主们也格外听话,目不识丁的骁公主也开始能识字断句,进步神速,据说还能看会书了——小画书。
这是没事了?
肖腾心里挺嘀咕,不过他每日去嘉勇公府串门,时不时偷瞄北堂大哥那脸色时,似乎大哥脸色也没上月那么森森可怖了,从肖腾个人来想,大抵就是眼下的事,想是不似当初想得那般严峻了,便也落下心,又开始向北堂氏说推销起了他的“驻颜有术”。
殊不知孙墨已在东宫好似热锅上的蚂蚁。
这俗话说的好,该来的总会来。
柳金蟾也就是那日一时报复心起,对那皇太女君抛了几记眉眼,事后又殷勤有加了几许,但柳金蟾也的确是说话算话,或许也知是她不该把自己对黄太君的怨恨,撒在无辜的皇太女君身上吧,次日再进东宫起,她朴素大方,谨守君臣之礼,再没把她的眼皮抬起,再多瞄任何一个东宫的男人,一心只认真教学,不逾雷池半步。
皇太女君也不愧是大家出身的公子,次日起,每每与她们路上远远看见,就停了脚步,容她们先行避开,才继续前行,有时避开不得,他也不会特意喊住她们,只遣人代问候一句:
“皇太女君说二位大人辛苦了!”
至多,也就是又数日后,皇太女君又特意赐了茶
接着,又数日后,有了东宫特制的别致点心,说是给小公主们课余吃着,金枝玉叶的都不经饿。
再数日后,皇太女君忽然时不时赐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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