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怕他们真的错了，他们也会说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好，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害人也是如此……
他们总是给他们认为对我们好的！”
不知为何，尉迟性德忽然也把自己说感动了：
“对别人的孩子，她们总是那么友好慈爱，左一句‘这孩子真乖’‘这孩子一看就格外伶俐’“这孩子一看就是个成大器”因为，他们知道所有的父母都爱听好话，所以用这种方法来博取别人的好感。
可到了自己孩子这里呢？
他们生怕人不知他们不够谦逊，逢人就说‘这孩子笨死了’‘我这孩子什么都不如你孩子’……其实呢，他们满心虚荣，他们只是藉由这种谦逊来获得别人对自己孩子更多的赞美，至于我们怎么想……
她们从未想过。她们只知他们深俱我朝谦逊的美德。”
“不过，姑母那年听你抱起小貂儿，当着所有人夸他是你见过最漂亮的孩子，他令你骄傲时，姑母差点老泪脱眶而出……”尉迟性德循序渐进，“不过……姑母还是想问一句，你当时那么说，是因为你爹当着孩子，和大家说小貂儿‘丑死了’的缘故，才那么赌气的吗？”
孙墨待要点头，复又淡淡地摇了摇头，淡淡道：“一半是……另一半嘛，是柳姐姐说，永远不要当着外人的面，一再地说自己的孩子不好，再丑再笨的孩子也希望自己是父母心中独一无二的宝贝——
不然孩子长大了很容易自卑，总觉得自己不如人。
最美的凤凰，你说多了它丑，它也会相信的。野猪，你说了它美，它也会慢慢变美……美有时候是一种容貌，却也是种气质。”
“柳金蟾……”尉迟性德淡淡地笑了，又忽然不笑了，叹气道，“又是柳金蟾……”
“姑母不喜欢她？”
孙墨歪头。
“不喜欢吗？”尉迟性德冷冷一笑，然后靠在了那边的墙上，“不喜欢，刚……就不会帮你了！”
“姑母？”孙墨倏地瞪大两眼，“你……”
“别把你姑母想得那么坏！”尉迟性德抚摸孙墨的头，“做人要外圆内方，姑母比你懂。”
孙墨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尉迟性德则，微笑着，盯着墨儿一直一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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