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际的冰原之上,狂风卷起了飞雪,在空中纷纷扬扬,飞扬了半天,寒风袭来,带着大片大片的雪花从天空中落下。
寒风在空中划过,带给人的,只能是刺骨的寒冷。
在这一望无际的冰原之上,依稀只能看到几只雪鸟在低空中飞翔着,他们的翅膀上下飞舞,在冰原的上空翱翔。
没错,这里便是处于世界的最南方,太阳光很难光顾的地方,传说中的——南极冰渊。
在《九州录》中,有这样的记载:
南极冰渊者,九州之极南也,终年冰雪以盖,未得生机也,自古以来皆如此,放眼直望,一望无边,昔有先人至之,有鸟立于冰原之上,通体洁白,雪毛相盖,厚且坚韧,故名雪鸟,故先人曰:雪鸟耐寒,独可活之。
在九州大地上,《九州录》的这一句话都被所有生活在九州之上的人们所牢记,南极冰渊,处在人们心中不可侵犯的禁地。
自古以来,有多少的青壮少年想要挑战这从祖辈的口中所传下来的禁条,可是又有多少人,将自己的生命搭在了这片冰原之上。
然而今日,在这多少代人口中的禁区之上,居然有一队人在这白色的冰原之上立着,他们皆穿着白色的衣裳,带着晶莹的琉璃挂,在这冰原之上好像是一个特殊的风景线。
这些人神情肃穆,他们的身影,在冰原之上,形成了一个到八字的形状,而他们的眼睛,都向前看去,望着什么。
在他们的面前,是一个巨大的圆形高台,高台之上,一个巨大的轮盘在风中显示出奇异的色彩,而在高台之上,轮盘的后方,一位身着白衣的少女站在那里,将手背在后方,身体笔挺的站在高台之上,巨大的狂风,竟没有将她那看似单薄的身躯移动分毫。
少女面容清秀,只是一看,竟有不言而喻的脱俗之美,少女的目光是平静的,雪白的身躯站在冰原之上,仿佛她本身就是来自于冰原之中。
“陛下,时间到了。”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抬目望去,身后的人身着虽与其他人一样穿着白色的袍子,但是他的头上竟然有一金色的发环,在白色的雪中越发的鲜亮。
在他的身边,一位身着白色貂皮大袄的人低下头,似乎在想着些什么,刚才的陛下,显然是对他的称呼,那个人不知怎么,身体竟然微微的抖动了起来,许久,他的头抬了起来,望向了面前高台上的少女;“瑶儿,父王对不起你!”那声音,竟是颤抖的说了出来。
眼前父亲的样子,丝毫没有改变少女的面容,少女只是冲父亲微微一笑,眼中还是那样的平静和淡然,她淡淡的笑着说道:“父亲,您下令吧,女儿不怕。”
狂风席卷着,眼泪刚要流出,便转瞬就不见了,身着貂皮大袄的男子只得转过身,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女儿面临着怎样的命运。
“父王!”看到眼前的男子摇摇欲坠的身体,一双手忙将身前的男子扶住,看去,那扶住貂皮大衣男子的那双手,来自于一位身着白色长衫的少年,那少年虽看着年少,可是眉宇之间,竟有几分老成,少年唤男子父王,他便是男子的儿子了。
风还是没有停止,卷动着少女的发丝,伴随着貂皮大衣男子的一声带着颤音的“开始吧。”少女将自己的手放到了轮盘之上。
突然,少女的手上不知何时,竟然多了一把匕首,飞快的在手腕上划下,顷刻间,血如瀑布一般,从那雪白的手腕上涌了出来,血液滑落到了轮盘之上,仿佛一股力量,下面的轮盘竟然飞速的转动起来。
没错,眼前的景象,便是一场血祭,少女鲜血的祭祀。
血液流出,连空气中都弥漫着血腥的味道,父王背对着自己的孩子,只能默默的流泪,他知道这个时候,只有这一个办法。
大旱袭来,百姓居无定所,每天都有数以万计的人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