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河城的城主府中,成群的侍卫站在城主府的门口,整个城主府都处于戒严的状态,在城主府的卧房之中,粉色的帐子束起,几个侍女站在房屋的外面,房门紧闭,在里面,不时传来女子的呻吟。
这显然是一间女子的卧房,房屋中是静悄悄的,粉色的帐子无风自动,而在帐子中似乎还有着淡淡的烟雾弥漫着。
再往深处走去,走过三个小小的厅房,在最里面的是一张床榻,床榻上也挂着粉色的帷帐,虽然看不到里面,可是能看到有女子的身影若影若现,她不断的扭动着自己的身躯,似乎很痛苦的样子,呻吟声也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少爷,少爷你不能进去,现在里面全是毒瘴。”屋外,侍女的声音传来。
“什么话,本少爷的妹妹,本少爷怎么连见都见不了。”屋外的声音很大,是一个少爷的声音,徒提少爷,宁河城的长子,也是宁河城城主徒岚最喜欢的儿子,而里面的那位女子,则是徒提唯一的一母同袍的亲妹妹徒婷。
从两天前,这个妹妹就一直昏迷不醒,而且更奇怪的是,她的房间里开始弥漫着一种毒瘴,很多下人想进去看看情况,都死了,这两天不巧,祭司又不在宁河城中,这让全城的的人都人心惶惶。
“别叫了,小家伙,就算你进去了,也只是受死而已。”身后这尖利而又熟悉的声音,除了那位宁河城的祭司姬云雪,放眼整个宁河城,还没有人敢这样和他说话。
徒提闻声转去,就看到了冷着脸望着自己父亲,父亲的身后是一个女子,一身白色的斗篷,在斗篷下,依稀可以见到蓝色的衣衫,这个女子望着面前的男子,微微一笑,除去了自己头上带着的斗篷的帽子,一脸看玩笑似得看着他。
“云雪,你终于回来了,最近都干什么去了,哪里都找不到你和你姐姐。”徒提一件姬云雪,立马就来了精神,忘记了看冷着脸的父亲,直直的跑向姬云雪。
“我和姐姐,可是忙着大事呢,听到这边有事,我就先回来了。”姬云雪说着,给徒提使了个眼色,这时,徒提才听到了冷着脸的父亲咳嗽了一声:“提儿呀,这一次我找云雪祭司是有正事的,你就先回去吧,要相信云雪祭司。”
“当然当然,有云雪在,一定没问题。”徒提听了高兴的说道,然后就往院门口走去,走的时候,还不忘恋恋不舍的看了云雪一眼,姬云雪却早已不在看他,而是皱着眉头往徒婷小姐的门上看去。
工作起来还是这么认真,徒提边走边想,我们认识多久了呢?我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都是你看着长大的呢,那个时候我只有八岁,而你已经是十六岁的少女了呢,当时城主府发生事变,管家将我送到祭司府,在那里,是我的全部童年呢,当然,我的童年中,有你。
然而徒提想的这些,姬云雪却不会知道,此刻的她,看向面前的木门,“城主,让侍女们都退下吧。”
徒岚会意,挥了挥手,所有的侍女都下去了,此时的院中,就只有姬云雪和徒岚两人了。
“祭司可知道,小女如何。”徒岚恭敬的说道,在万海国,虽然城主是万海国的权威,但是在神权上,就算是城主,都要礼让祭司三分,祭司,代表着一个城池最高的神权,象征着神的旨意,也是灵力造诣上数一数二的人物。
“在宁河城的正东方向,那里,曾经幽禁着一只怪物,叫做宁河老怪,那只老怪,曾经是这片土地的主人,在很久以前,先祖禁锢了这只老怪,才有了后来的宁河城,宁河二字也就这样而来,”姬云雪并没有回答徒岚的问话,而是缓缓的说起了关于宁河城的由来,“知道我为什么说这个吗?”姬云雪问道。
“徒岚不知,请祭司大人明示。”徒岚向姬云雪深深的作了一个揖,说道。
“在不久之前,我和姐姐发现了关于当年封印的松动,于是起身赶往那里,这也就是我和姐姐为什么最近都不在城中。”姬云雪淡淡的说道,又看向了面前的木门,“在前不久,我和姐姐自以为重新封印住了它,可是不然,我们都想的太简单了,虽然大部分被封印住,但是小部分已经蔓延进城,所以姐姐在那里观察,让我进城来查看,没想到,第一个中招的,居然是宁河城的小姐。”
姬云雪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脸色没有变化,可是身边的徒岚的神色却已经变了几遍,他神色复杂,看着面前的姬云雪,说道:“那该怎么办,求求祭司大人救救小女。”说着居然要下跪,被姬云雪扶了起来:“堂堂的一城之主,怎么能说跪就跪呢,徒婷是宁河城的小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如何能不救呢?”
姬云雪的眼睛再次的看向了木门,转头对徒岚说道:“放心吧,这里交给我,你先走,一会开门,可能会有毒瘴漏出。”
徒岚很知趣,急忙向院子门口走去,可是在门口却依然看着院内,那里有他的女儿,他怎么能不担心,但是他告诉自己,要相信祭司大人,只要有祭司大人在,一定没事的。
姬云雪的眼睛直直的看着面前的木门,顷刻间,一道泛着淡黄色的光芒在她的胸前聚集,那光芒逐渐的变大,居然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阵法,将姬云雪整个身体都包裹在了里面,忽然,姬云雪消失在了院子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