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中毒,血月是跟他一样煎熬的。
虽然安陵曼紫是纯阴体质,他们也都需要她的血,但能让他把血月安心的放在安陵曼紫的身边,是他对安陵曼紫潜意识里有一种莫名的信任,否则他也不敢冒险。
毕竟,血月关系着他的命。至于这份信任来自哪里,他也不清楚,只是信任。
“血月的第九尾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修炼出来,如果没有血月,四爷”烛照忧心忡忡的说了一半话。
晓宫玄月知道烛照是为他担心,道:“这是机缘的问题,强求不得,或者梦就是血月的机缘。”
“但愿是她吧!四爷,你受的伤虽然已经痊愈,可是没有血月,灵力已经减半,危险系数也增加了。而且,那扣魂之毒,也不知道安陵公主能不能解?”烛照担心的问题还不止一个。
“无妨,现在我们在魔王宫里反而更加的安全。至于扣魂,能解最好,不能解,梦的血也会减轻我的痛苦。”晓宫玄月安抚着烛照。
烛照点点头,晓宫玄月说的很对,他是质子,魔王有义务护他周全。解毒的事情,只能听天由命了。
如果杀了安陵曼紫能解晓宫玄月的毒,烛照一定会去做的。
晓宫玄月也知道,烛照什么都好,就是心浮气躁了些,不若幽荧的沉稳。所以,烛照在他身边保护他,幽荧在外面代替他主持大局。
主仆两人的谈话,并不惧怕旁人听去,只要进到幽栖宫,晓宫玄月就会设下结界。一旦有人靠近,他就会第一时间知道。
烛照服侍晓宫玄月躺好,便睡在了外间。
闭上眼,晓宫玄月想起了安陵曼紫作词时候的样子,那样的自信,那样的遗世独立、独领风骚。还有她唱的那首曲子,悠扬的回荡在心间。
晓宫玄月没有喜欢过人,他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但是他知道,安陵曼紫一定是有喜欢的人,所以才能作出那样的词,唱出那样的曲。
想到她会有喜欢的人,晓宫玄月的心突然一阵黯然,他不懂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思绪突然的繁乱起来。
坐起身,晓宫玄月毫无睡意,这是第一晚血月不在他的身边,虽然很放心安陵曼紫,但是那种空落落的感觉,还是不舒服。
不惊扰沉睡中的烛照,晓宫玄月悄无声息的走出了幽栖宫。
站在院子里,望着黑幽幽的夜空,有几点星光闪烁,心里忍不住长叹一声。
安陵曼紫穿着的是他母妃晓宫碧荷的天罗地网裙,那曾经是他母妃的最爱,也是父王爱母妃的见证。
他天天看着母妃穿,自然是认得的。天罗地网裙的玄妙之处还在于,它可以任意变换样式,唯一不变的只有颜色,紫色是他母妃喜欢的颜色。他知道安陵曼紫也喜欢紫色,就像她的名字。
母妃的死,太过蹊跷,只是那时候他刚成年,没有能力查明原因。现在他明知道害死母妃的人是谁,却也没到最佳的时机给母妃报仇。
狠狠的攥紧了拳头,晓宫玄月也为他父王的年迈昏庸感到忧心。
如果不是他父王听信了太子焰的话,非有一统七界的野心,也不至于战败受制于魔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