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儿,我不禁面露苦涩,并不是因为祁翳想娶煊,而是在别人口中听到煊的事有些伤心。煊爱的卑微,连爱我都不敢和我说,她爱的可悲,她不应该对我这样好的。我抬起头看着天,在心里对煊说着——煊,如果你知道这辈子会有这么多人爱你,你还会舍得走吗?你还会那样义无反顾的冲到我的面前救我吗?
祁翳喝着喝着就睡着了,其实她是醒着的,比任何人都清醒。只是不想醒罢了,不想在醒着的时候面对煊已经死了的事实。
祁翳这样只会更痛,把伤藏在心里,让它感染发炎,最后到无药可医的地步。对,就像煊一样,明明知道爱我是件痛苦的事,却还是那样……
祁翳在睡着之后,一直在说梦话,说话声音很小,路边有很嘈杂,只是听到了一点点。说的是煊之前生日的时候做的事。她说,煊在2
13这个日子总会去她父母的坟前坐一天,呆到晚上7点时候就会走,回去酒吧喝酒,把酒瓶打碎,往自己腿上割,每年都是这样,煊的腿上不知道有多少道伤口。每次都下了狠手,好像不是她的腿,她感觉不到痛一样,每年生日祁翳都会带着她去医院看腿伤。
听到这儿,我明白了煊每次回来脸都那么苍白了,想必是难过和痛交织在一起吧?那时我还打了她一耳光,在她最痛苦无助是打她,说那些伤人的话。
即使是铁做的心,冷冰冰的,也会被划得伤痕累累吧?何况是肉长的,还是被自己在乎的人那样说。
一开始时,煊还会为我的所作所为而伤心,后来她根本不为之所动。我想大概是太痛了,已经麻木了。
即使知道你是包着糖衣的毒药,我也甘之如饴,毕竟在糖衣融化前,一切都是甜的。——司徒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