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卿枝浅笑着再次行了礼,低头的瞬间还俏皮地冲着萧君祈抛了个媚眼。
萧君祈坐在龙椅之上,眼眸中滑过笑意和赞扬。
这般恣意嚣张,自信大气却又带了猫儿一般狡黠的鹤卿枝,他有多久没见到了?
“不知安大人可允?”鹤卿枝又请了安大人的意思。
安大人连忙躬身:“老臣不敢,皇后娘娘请。”
然后鹤卿枝便转头看向萧敏行,眼神顾盼流转却带了挑衅之意,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意思是,皇上是这里最至高无上的人,而安大人是这里资历最老的重臣,他们都同意了,又几时轮得到你一个刚刚回朝的王爷说话?
萧敏行也没了方才的倨傲,眼神中风起云涌,已是真的动了怒。
鹤卿枝对他这种反应满意极了,看样子自己对气死人不偿命这件事情上还没有生疏。
“既如此,周姑娘本宫问你,你先前在克州知府府里做丫鬟,一做就是五年,可有此事?”
“是。”
“如果你是被掳至知府府的,那你为何又心甘情愿服侍我哥哥五年?镇国公已然查明,你可以自由出入府里,你大可以离开,但你为何没有?”
“因为府里有吃的有喝的,我已没了家人,若是离开,只怕没有活路。”
周飞燕对答如流,从容应对,毫无破绽。
越是这样,鹤卿枝越举得她可疑。
答案标准得如同仔细斟酌过,若非有人指点,她怎么可能想得如此妥帖不留一丝疑点?
即便是事情的真相,五年过去也会有所出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