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脸来面对着鹤卿枝,天长老面上又堆起了笑意,若是忽略那双算计的眼,倒真是一个慈祥的老头模样。
鹤卿枝就静静地看着他,唇角那丝嘲讽始终未落。
天长老此举不过是见事情闹大收不了场出来圆场罢了,闻人凛唱白脸,他跑出来唱红脸,这俩人一唱一和的倒是把人家都当傻子耍了。
只见天长老站起身来,对鹤卿枝说道:“鹤皇后,大皇子脾气不好,言语之间多有得罪,还望鹤皇后不要见怪。”
“哦,脾气不好啊,大皇子也是图兰的准太子了,这般休养脾性如何能治理好一个国家?”
天长老都这么说了就是想给彼此一个台阶,将这件事给揭过去,一般来说普通人在这种时候也就说两句场面话便罢了,可鹤卿枝不是普通人啊,更是不需要听一个图兰长老的话。
于是她避重就轻,抓住天长老的话柄不放,以其中漏洞继续嘲讽他们。
闻人凛脸色更黑,可碍于天长老喝退了他,这会儿他也不能再开口,只能一屁股坐在了桌前,愤恨地捞起面前的酒杯就一饮而尽。
天长老就比他的城府深多了,碰了个钉子也不恼,仍是一派慈祥温和的高人模样。
“是,鹤皇后教训的是。我们四人为大皇子的老师,此事也是我们教导无方,待之后老夫一定会多加上心。”
“这种话也不必来与本宫说了,这是你们图兰的事情,与本宫何干?”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可鹤卿枝偏偏就看不到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