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写请柬最好的人选是女方直系长辈,亲笔撰写请柬,以示尊重。可禾洛的生父李子青那边,因为种种原因不可能再与他牵扯;而侯府就成了禾洛的娘家,纪纲自然是当之无愧的长辈,纪云珑月前已经转回了边关,国事为重,亦不可能为写请柬这样的家事分心;可是纪纲一人显然写不完许多请柬,最后折中的办法,是请了族里德高望重地老人来。可是偏偏,纪纲这头也没什么族亲长辈,最后,绕来绕去,竟绕到了赵氏这头,禾洛的婚事,莫名其妙就跟王族赵氏沾上了边。
许是为了安抚驻守边关的纪云珑,也给曾经的定北侯纪纲一个十足地面子,且郭袁也是劳苦功高,禾洛与郭绍的婚事传到当今主君耳里后,禾洛被亲赐荣华郡主的封号,另外,还有良田十亩、佳舍百间做了郡主添妆,其余珠宝锦缎、古玩珍奇更是源源不断从洛城送来幽州。
一时间,荣华郡主即将风光大嫁大将军郭袁之孙的消息漫天飞,几乎每个食肆茶馆都有人在谈论此事。无人知晓,此时,男主人公郭绍已经到了边关,在纪云珑手下做了一个参将;而女主人公禾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依旧守在横芜院平静地绣着她的嫁妆。
洛城,一家华美的府邸,厢房窗前。挺着大肚皮的宁湘死劲搀着身旁丫头地手。绝美地脸庞上陷出狰狞地愤怒与悲伤。她地夫君,此刻正在里面和她曾经的贴身丫鬟颠鸾倒凤,风流快活。是地,“曾经”,这个心比天高、心思活络的丫头,很快就会被扶成妾了吧。再不济,也是她夫君地暖床丫头,总之是与她无干了。
宁湘低下头,看着她圆滚滚的肚皮,眼泪一串接着一串。身怀六甲的她,多么希望夫君能多些体贴温存,起码常陪她说说话也好啊。可是,他难得回来一次。竟然却跟她的丫鬟好上了。多么讽刺啊,她引为知己心腹的贴身丫鬟闲书,原来心心念念的也不过是要爬上她夫君的床,借此搏个名分吗?
她不知自己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勉强稳住心神,站直身子,看着里面两人完事后,她地夫君沉沉睡去,而那个浑身**、一脸娇羞的丫鬟抬起头,看到窗外的她时。脸上掩不住的惊慌失措。“小姐!小姐!您别误会!您千万不要误会!”
闲书随便披了件外裳就夺门而出,跪倒在宁湘脚下。
“哦?你叫我,不要误会什么?”
宁湘一字一句问的认真,可是语气平淡。看不出喜怒。闲书微微哆嗦了下,头也不敢抬,哽咽着交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是说姑爷喝醉了酒,神志不清,才闯进来跟你——”或许后面的字眼有些刺耳,宁湘一皱眉,索性直接略过,“呵,你怎么不说。是姑爷看中了你的温婉懂事。你们两相情愿呢?”
闲书终于浑身颤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小姐自从有了孩子。脾气越加古怪。前些日子听闻纪禾洛被封为郡主更是咬碎了银牙,连带着对她跟入画也生了猜忌之心。前些日子入画被姑爷指配给了他贴身仆侍的兄长,只剩下她胆战心惊伺候着。
姑爷跟小姐本来感情很好,人人都知道姑爷为了小姐甚至与王府闹翻了。可是小姐怀上孩子四个月之后,动不动就哭哭啼啼,或者抱怨没人待见她,姑爷终于烦了,自己搬回了王府住,但总算隔三差五地还会过来看看。今次姑爷来的时候脸色很差,让她上酒伺候,谁知道他喝醉会——
闲书顾不上羞涩,她的确是有攀龙附凤的心,可却绝没想过跟小姐抢姑爷啊。此次地事纯属意外,可是显然,小姐是不会信她的了。闲书突然绝望,姑爷尚在酣睡,没人可以救她了。想不到自己忠心为主,最终竟要落的如此下场。
“小姐,饶了奴婢吧。”闲书干涩的吐出一句,重重的给宁湘磕了个响头。她不再辩解,此时此刻,她说再多小姐也不会信的,“念在奴婢跟了小姐这么多年,求小姐开恩。”
宁湘忽然笑了,笑声尖利,“哈哈,求我?怎么,不狡辩了?被我抓个正着知道辩不过,索性就拿多年情分来压我?”
“小姐,奴婢是清白的。奴婢没有做过对不起小姐的事。”闲书泪流满面,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宁湘扣起手,刚涂了凤仙花汁液地指甲,一个个都鲜红润泽,好看地紧。
“好,既然你是清白的,那么,我就让你一直清白下去。”宁湘一挥手,马上有家院上来架起了闲书,听候吩咐,“哎,秋季到了,荷花都败了,那可是出淤泥而不染地名花啊,真是可惜。”
闲书听懂了宁湘的话,可是毫无反应,该满足了不是么?至少小姐还给她留了全尸呢。几个家院也是鬼精鬼精的,四下一对视,明白了夫人的意思,马上拖着闲书下去了。宁湘目送他们离开,随即嫌恶的捂住了鼻子,之前闲书因为紧张而被吓出来的黄汤流了一地,味道好不刺鼻,“还不快叫人来收拾了!”
马上,一拨人过来,不仅清理了廊下的地面,还轻手轻脚进了屋,把一切痕迹消灭于无形。睡在榻上的赵轩昊虽然听到那么点似有若无的动静,可因为酒醉累极,竟是依旧沉沉睡着,毫无反应。隔线
下一章进入最终卷风波卷了,要有风波起,亲们做好心理准备。不过卷名还没想好,挠头,思考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