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提起当年的事情,寒露沉静的面容顿变,尽管努力地克制自己,到最后还是无法克制那种悲伤与自责,一下子就像潮水般涌上来。
她摆摆手:“很抱歉,我要去一趟洗手间。”
“一起。”放心不下她,夏汶希跟着一起去。
寒申瑞苏墨与亚尔斯选择了外面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详谈,以至于没有注意到在人群中,一抹嗜血的目光正追随着他们。1182
洗手间内,大幅长形镜子内照映出她们的脸,寒露拼命地洗了好几遍,冰冷的水贴在脸上,直到她彻底地清醒。
“我是不是很没用?”寒露问,声音有些沙哑。
镜子里的自己满脸的水珠,沿着下巴一直流淌而下,湿了胸前的衣服。
她今天穿的是一条蓝色的紧身裙,而胸前的衣服湿开,把颜色染得更深了些。
“你已经表现得很好。起码,你踏出了这一步。”夏汶希拍了拍她的肩头,几乎能感觉到她的身体正在微微发颤。
想起以往的她面对这些事情的时候,这是第一次能够那么淡定。
寒露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面容沉静,眸色冰冷,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子霸气,是啊,这样的她,明明已经不必再担心害怕以往的悲剧的重演,甚至可以把那些害死她妈妈,让他爸爸蒙上不白之冤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所以,她何以为惧?
似乎这样想着,心里更多了一些底气。
出去大厅的时候,大厅内放着悠扬轻松的舞曲,舞池内一双双的璧人在跳着优雅的华尔兹。
两人的目光张望,却没有看见苏墨寒申瑞的影子。
“我们去找找看。”夏汶希道。
于是两人一起寻找,绕过舞池,经过半径长廊的时候,一抹身影迎面走来。
那是令寒露至今难忘的脸,除却恨,还是恨。
他走过来,笑嘻嘻地看着寒露打招呼,“露露,还记得姑父吗?”
闻言,夏汶希的心猛然跳了一下,极致担忧地看着寒露。
眼下的寒露看起来眸光冰冷,她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一抹杀意从眼底掠过,双拳忍不住地紧攥起来。
就是这一个恶心的嘴脸,让她的母亲命丧黄泉,就是这么一个刺眼的脸,让她冤枉了自己的父亲。
心底的恨意如同夏天里干燥的天遇到熊熊的大火,将心中的正一片草原燃烧,恨意弥漫,永远也不会消失。
“原来是不要脸的姑父啊。”寒露冷笑一声,“怎么,还有脸叫我露露呢?看来这些年你过得很好嘛,胖得整个汤圆的模样,怎么,晚上睡觉都没有做噩梦吗?”
“你……”被侮辱了一番,陈德立刻变了脸色,指着寒露好一会儿才消了气,他冷哼,“托你的福,生活是越来越好了。你要是跟着寒申瑞在黑道混不下去了,姑父倒是可以给你们一份美差。”
从他口中说出来的准没有任何好事,寒露也不会稀罕。所以并不打算听他说什么美差,却不想陈德却不依不饶:“就让你去守陵园,每天都扫自己母亲的墓地如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