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香心情转好,看见纭舟望着他发痴的眼神,调笑道:“舟儿在看什么?”
纭舟涨红了脸,自我安慰道:好歹帅哥开始增多了,至少看的养眼啊,以后有机会再扒光了慢慢吃,看你们嚣张到几时……说起来,这个世界有避孕药么……?
赵谦踏进房内有片刻的惊讶,待看清奚南旁边是柳香时,那付吃惊的表情是再掩不住了:“柳香?你……呃,有点不同。”
柳香的男装他不是没见过,可是象这样完全脱了女气的,倒是第一次,以前他完全是把柳香男装看成女扮男装,哪怕纭舟穿男装都比他象男人,这话如果让纭舟听见了,估计又会开始爆走。
几人无事,闲人成堆,于是自告奋勇陪伴怯场的柳香同去,一路上除了司马和纭舟,那三名美男子可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奚南还遮了面容,戴顶大帽子,不然那张异国风情的脸估计会引起女子哄动。
纭舟有些气闷,问柳香道:“为何都说我象男人,我长的就那么象男人么?”
柳香笑道:“舟儿长的不错,但是行动太象男人,女子皆以弱柳扶风为美,走路需弯腰呵背,碎步莲移,说话要慢声细气,举手投足都遵循缓滑美,你想想你平时的行动?”
纭舟自幼习武,抬头挺胸大踏步已成习惯,叫她一步三摇低眉顺眼走路不如要她的命,知晓这点后,她也就不再计较。
不一会儿,司马指着一条僻静小巷说崔府到了,通常外联的事,都是交给司马,他也一直禀着商人特有圆滑把事情办的妥妥当当,没想到才进门房不久,司马就黑着脸退了出来。
“那个恶仆,说他家主人不见外面来的野汉子。”
柳香一愣:“你可有说是河城故人来访?”
“我说了,前次来时也是这样说的,他给通报了,没想到这会儿再说直接就被哄了出来。”
司马去查证之事并未隐瞒柳香,此刻他也不知所措,正在猜测之时,门内却出来几名男子,为首者身着官服,赵谦悄声说级别大概和天玉差不多,那名男子说道:“谁是柳香?”
听着言语间不甚客气,纭舟也皱起眉头,柳香答应后,发问者还未开口,后面的另一年纪较轻的男子便叫道:“你就是那花院里的男人,扮作女人来勾引我家妻子的!?”
柳香如遭五雷轰顶,最不堪的往事光天化日之下被说了出来,怎能不叫他仓惶,那年轻人脸上现出残忍之意,嘲弄的说道:“原来也就是这等货色,靠着张脸伺候女人,还是花院出身,不知你是靠着男人出来,还是靠女人呢……?哦,我忘了,去花院的似乎男人比较多,你那旁边的是女人吗?原来也有女人好你那口啊?好象长的还不错啊,哈哈哈……”纭舟换了女装,静止状态,看起来还象那么回事。
年轻人的笑声在一片静默中份外刺耳,笑了几声,发现没人附合,讪讪的收了嘴,原先为首的男人似乎这才反应过来,轻描淡写的道:“妻弟有点失态,望几位原谅。”
纭舟没开口,也没人开口,一开始是默契,后来就成了惯例,半晌后,场面渐冷,纭舟才缓缓说道:“讲完了?”
那名男子傲然回应:“小姐还有何事?”
“我给你二个选择,一、叫你妻弟跪下来道歉,第二、我亲自‘叫’你妻弟跪下来道歉。”纭舟也不多说废话,边说边向前走去,她的身材修长,除了身边的几个男子,崔家那几名,倒是和她差不多高矮,此时见她逼近,感受到她的怒气,俱有点胆怯。
“小姐在说笑话?我崔家不是豪门,也不会容你……”另一名男子话还没说完,原先大声嘲笑的那年轻人只觉得脸上一痛,火辣辣的烧感漫延开来,纭舟懒的去听这些男人唧唧歪歪,一个耳光就把他打的趴在地上。
崔二小姐嫁的是文臣,不是武将,三个丈夫没有一个会武功,主夫大概没想到这女子直接就动手,气势被破,尖叫道:“小姐可知这是天子脚下!?我是当朝官员……”
“我马上就要去北巍了。”主夫听得纭舟话锋一转,先还不知其意,听完后也闭口不语,“也许都回不来,你去那朝上告了一状,正好把我给撤了,我还要感谢你。”
嘴上说着,纭舟手中不停,左右开弓几个耳光把那男子打成猪头,她最恨这种嚼人痛处的家伙,比如那些前世说她被人抢了男朋友的,还说是安慰?安慰你叉叉!有安慰人时说“抢了抢了反正那男的太帅你不如找个老实的好好过日子”这种话的吗!?
其他两男不敢上前阻止,纭舟越回忆越生气,下手逾重,等到赵谦也看不下去提醒她时,她才发现被揍的男子已经晕了过去,口鼻肿胀,鲜血长流,余怒未消的一甩手扔在地上,磨着牙对那主夫说道:“叫你家夫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