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舒河问道:“关于江湖中最近的传闻,你怎么看?”
被抓的年轻修者简直受宠若惊,浑身颤抖,好半响都说不出一字半句。
陆峥则趁机拉着独孤蚁裳,远了一些。谁知道未来老丈人会不会突然发疯。便是只凭精神力,此时的独孤舒河轻而易举便能叫陆峥与独孤蚁裳成为被殃及的池鱼,如此,还是离得远一些比较好。
独孤舒河懒得搭理小心过度的陆峥,只拿一双毫无笑意的眼睛懒懒地盯着面前吓得泪流满面的年轻修者。
“您……您!您真是妖,您真是独孤魔主,我,我?!”
年轻的修者好不容易憋出完整的句子,却由于太激动而语无伦次。
独孤舒河抬手虚空一抓,便扯掉了年轻修者的一条胳膊。
血淋淋的胳膊“啪嗒”滴着血,“砰”的一声闷响,滚落在地。
“啊!”
凄厉的惨叫瞬间响起,然后戛然而止。这倒不是独孤舒河突然凶残地将人直接捏死了,只是小修者自个儿惨白一张脸,继而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再发出半点多余的声音。
在此之前,可怜的小修者似乎有点忘乎所以,一不小心便不知道在哪里冒犯了独孤舒河,显然,他忘记了独孤舒河眼下是大妖,但他还有一个身份更出名,那便是暗黑系的大王,万魔之主。
万魔之主,岂是寻常修者能够随随便便发问的?
独孤舒河看年轻修者的眼神就像在看蝼蚁,旋即十分嫌弃地一把将人甩开。
修者被甩倒在地,背部撞击地面,霎时皮肉破裂,血腥味蔓延,但这一回,他却不敢随便叫唤了。
独孤舒河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问:“你以为江湖中人此时此刻最关心的疑问是什么?”
独孤舒河这话是在问那断臂小修者,但眼睛却懒得看对方,他这不过随口一问,对方却不敢随意作答。
大概,这一日,这倒霉的年轻修者将自己毕生的所有智慧都用上了。
满头冷汗如瀑布飞流,年轻修者畏惧得心脏“砰砰砰”急跳,然后,他终于颤抖着小心翼翼地把话说了出来。
当下,江湖中的各色修者们,最疑惑且最关心的,当然是关于独孤舒河的种族,以及人族与妖族之间到底能够不能够进行自由切换。
“呵。”
独孤舒河忍不住冷笑,对某些傻白甜的修者嗤之以鼻。
“种族可以随意切换?呵,不要做白日梦了,本座原本就是大妖,以往不过是将妖骨剔除、妖脉削去,暂时做了做人族罢了。换作其他人,大可削脉剔骨尝试一下。”
独孤舒河难得解释这么多,其目的不过是想要避免栖梧山妖族的麻烦。独孤舒河再冷酷无情,却也不是个忘恩负义的。
当然,他也不是特意解释给面前的这倒霉修者听的。独孤舒河不过是要让这修者做传声筒,将他的这些话传递出去罢了。
独孤舒河也是性格恶劣,偏偏不把话明说,便想让这年轻修者自己把握。
如果这倒霉的年轻修者够聪明,能够领会到独孤舒河的意思,那便能够顺利活下来,如果不能领会,呵呵,那就只能提前去地府了。
大概是危在旦夕,性命当前,更能激发出无限的潜力,这看起来傻乎乎的倒霉修者,竟然瞬间就领会了独孤舒河的意思。
年轻修者拖着被温热鲜血浸润了的身体,迅速跳到独孤舒河的面前,重重地连磕了数十个头,甩下一句心魔誓,恭敬道:“小子一定幸不辱命,不叫魔主失望!”
然后,这修者便以最快的速度跑掉了。
陆峥看得啧啧称奇,暗叹未来老丈人的威力果然不同反响。
独孤舒河却根本没将对方的心魔誓放在心上,接下来,陆峥三人该赶路还是赶路,行程根本不受影响。
独孤舒河不拿他人的心魔誓当回事,发下心魔誓的当事人却不敢随意轻忽。
很快,得了独孤舒河授意的年轻修者,便在真气江湖的各个角落传遍了独孤舒河的完整的话。
不多时,有一场风暴勐烈地袭击了整个真气江湖。
独孤舒河所言十分凶残,但江湖中胆敢凶残的人有不少,自然有部分修者乐意尝试,更有修者直接效仿独孤舒河,也来了个剔骨削脉。至于结果嘛,几乎无人知道,众人只晓得,打从某些人开始剔骨削脉开始,便再也没有人在江湖中见过这些人,之后的许多年江湖中也半点没出这些人的传说。
陆峥后来偶然听到这些传闻,不禁竖起大拇指,眼带佩服,然后说了一句:“蠢货。”
但说此时,霸气的独孤魔主,再次随手抓了一个修者。
这一回,独孤舒河随手抓的是个魔修,不巧,这魔修刚好便是依附于万魔窟的一个中流魔道门派的掌门。
这魔修见了独孤舒河,畏惧有,但更多的是几乎满溢而出的浓浓崇敬与膜拜之情。
许多魔修之所以八卦独孤舒河是人是妖,纯粹是因为好奇,而更多的魔修反而觉得,抛却了人的范畴,可在人身与妖身之间自由切换的独孤魔主,远远超过了所有人与妖,这才是他们心目中真正的魔。
如此,作为独孤舒河的狂热粉,遇着对方有所吩咐,自觉好运的这位魔修自然跑得屁颠屁颠,十分主动且迅勐地便将独孤舒河的吩咐给完成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