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巴眨巴着眼睛说,“他爸姓黄,老黄头嘛,前几年还跟我一起淘金,不过去年摔死了。”
那她全名岂不是叫——黄牛!
众人再次拜服,这家人脑浆子莫非在火锅里涮过,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居然取这么个名字。
“哪个王八蛋取的名,老娘要弄死他。”元瓷出离地愤怒。
扎巴突然听到仙女一般的元瓷骂地如此彪悍,脸色都变了,嗕嗕说,“应该是他父亲吧,不过老黄头去年摔死了,你弄不到他。”
赵少龙强忍住笑说,“吃饭吧,人死帐清,元瓷阿姐别气坏了身子。”
眼看就要接近目标,大家吃饭时的气氛也越发轻松了起来。牛牛似乎从来没吃过这么美味地东西,摁着袋装卤猪脚一顿狂啃,差点把舌头都吞下去。元瓷看地眼泪婆娑,爱怜地拍着牛牛的背说,“慢点吃,吃完还有。”
难道冷血杀手也是有感情的?!赵少龙曾经听老田说起和唐诗、元瓷一起击杀海阁另外两卫——秦诺和汉征的事情。当时元瓷、唐诗亲手把有同门之谊的秦诺、汉征用刀捅成了筛子。虽然是在阁主严令之下不得以而为之,赵少龙也觉得这两女太过冷血。
这也是赵少龙不能在心底真正接受她们的原因。
不管谁胁迫,自己也不可能对老田和谢晚秋动刀子吧?唐诗和元瓷与自己应该有本质的区别。也许在和天涯海阁翻脸之后,自己会对她们软手,可是她们对自己会软手吗?
赵少龙一点把握也没有。
吃过晚饭,众人围着篝火闲聊。元瓷向扎巴仔细打听牛牛现在的家庭状况。
原来这个牛牛还真是个苦命的丫头,刚出生妈妈就难产死了。老黄头辛辛苦苦带着她,一直也没有再娶。好不容易做淘金工人赚了一点钱,准备把牛牛送出山外去读书,去年又从山崖掉下来摔死了。少不经事的牛牛只能住进外婆家,跟着大姑家人一起过。读书的事再也没人提起,大姑家也就把她当个使唤丫头。
元瓷听完也没有说话,拉着小姑娘去帐篷睡觉去了。
山里没有工业污染造成的雾霾,月亮如盘照在水潭里,四周铺满了银光,赵少龙靠着帐篷烤着篝火问扎巴,“荣满仓他们那片地方都种什么粮食?”
“这山里只能种苞谷,也会种些花生地瓜之类的。不过苞谷是主食,人和牲口都靠着这口呢,花生和地瓜只种在边边角角的小块地里。”
“这片山还有什么特产没有?”赵少龙随意搭着话。
“以前有人来收过石头,说运出去做什么观赏石。那些人也真傻,地里那些奇形怪状的山石帮人挖出来不说,还给好几十块钱。再用骡子运出去又是一大笔开销,简直是吃饱了撑得慌。”扎巴心痛地数落那些收奇石的败家商贩。
赵少龙摸了摸吃地圆滚滚地肚子,干咳了两声说,
“我现在就是吃饱了撑得慌。明天到了荣满仓家你帮我说说,他们家地里的奇石我全部买了。价钱可以出高一点,每运出一块石头我给他们两百块,再给你五十块。到时候你帮我找批人运石头,工钱按你们淘金时候的价钱算。”
“你说啥?你要买他们家地里的石头?你是不是酒喝醉了……”扎巴瞪大了眼珠子,满脸地不可置信。
赵少龙又酌字酌句地说了一遍,扎巴问了差不多十次才勉强相信,心里依然有些打鼓。二百五十块买块破山石,再用大价钱请帮人花几天功夫运出山去,这人疯了吧?
莫非荣满仓家地里的石头里面含黄金?都是普通的山石啊,里面有黄金的话,地质队的人早封山移民了,哪留的到现在?
扎巴满腹疑惑,足足抽了三支烟才磨磨蹭蹭去睡觉。不过心里已经下定决心,不管这人有没有病,只要能每块石头给五十块钱,求爹爹告奶奶也要把荣满仓说到同意为止。
半夜赵少龙睡在帐篷拿着手机看小说,直到两点过才迷迷糊糊睡闭上眼睛。赵少龙修炼天合功后听力相当敏锐,再小的响动也逃不过耳朵。没想刚准备梦周公就听到元瓷的帐篷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侧耳倾听,元瓷和牛牛好像穿起了衣服,蹑手蹑脚地出了帐篷,往水潭另一边走。另一边是进山的路,大半夜地她们去那边做什么?
也许是去方便吧,元瓷的身手山里就算突然出现几只老虎也不会有危险。赵少龙继续躺下来睡觉,迷迷糊糊间却一直没听到元瓷和牛牛回来的响动。
赵少龙翻身坐起,看了看时间,她们出去已经接近两个小时。难道遇到了什么危险。赵少龙穿好衣服,蹬上鞋子,顺着水潭一路找过去。可惜水潭边半个人影也没有,又往山里走了一段路,依然没发现元瓷和牛牛的身影。
望着月光下鬼影瞳瞳的大山,赵少龙满腹疑惑,元瓷半夜三更带着牛牛到底出去干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