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哥左右看看,说道:“小点声,别哭啊,那就别去了先。”
mi咪满脸的梨花带雨,马哥就很心疼,伸手拿了台面上jing致的纸抽盒递给她,mi咪便心底觉得暖暖的,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就哽咽着说道:“马哥,你是好人,你和那些男人不一样,有时看你挺凶的,还有点怕你,但是和你相处时间长了,就觉得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
听到这里我笑了,说道:“没想到,马哥在外面泡妞还真有一套,我听着都快起鸡皮疙瘩了!”
老马说道:“靠!当时我是真的喜欢mi咪,从头到尾都没有碰过她,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我说:“得了,我想象的哪样了?接着讲吧,花钱泡小姐你不碰她,鬼才相信!你也算流氓?”
老马说道:“得得,不信拉倒,俺还不讲了。”
我笑了道:“别别,我信我信,借着讲吧,反正也睡不着,求你了马哥,我挺感动的,真的,真的。”
马哥就借着讲了下去。
那天两个人在玫瑰茶坊坐了一个晚上,半夜的时候,两个人从茶坊出来,mi咪说:“马哥,今晚,我跟你走吧,你带我去哪里都行。”那意思再明显不过,那就是小姑娘主动献身的暗示,马哥可不想乘人之危,他便推tuo说晚上有事,你不回家,家里人该着急了之类的话劝mi咪回家。
mi咪却说:“马哥,你去哪儿我就跟你去哪儿,我没有家,我住在舅妈家里,父母都在外地,舅妈家里很穷,对我一点都不好,我不想回那个家了。”马哥一听就明白了,这是个返城子女,当时海港有个政策,早年运动的时候下到外地乡下或者边疆的,已经在外地落户,至今没有返城回到海港的,家里的子女可以返城,只要海港有亲属,便可以落户。就这样,产生了一大批寄住在亲属家里的孩子,这些孩子多半成了被寄宿家庭的负担而不受欢迎。
海港是个非常现实的城市,现实得六亲不认。
马哥说:“这样啊,那我先帮你开个房吧,明天我再去帮你租房子。”
mi咪听了好高兴,扑上来搂住马哥的脖子,在他的脸上飞快地亲了一口,马哥突然就觉得很幸福,就搂着小鸟依人般的mi咪去他那个市场附近的一个旅店开了间标房,里面有些简陋,但是干净,马哥就说:“今晚你先在这里将就一下,明天我来找你,我们去中介看房子,太晚了,你先休息吧,我也得回去了。”
mi咪对马哥执意要走感到意外,在夜巴黎,有多少男人想要上她啊,可是这个马哥,自己主动投怀送抱了,他却不要,这究竟是为什么呐?
她满眼疑惑地目送马哥走掉了,关好房门,竟然一夜未眠,她满脑子都是马哥的影子,她觉得跟了马哥,是对的。
其实在夜场讨生活的小姐们心底里都有一个奢望,那就是幻想着能够遇到一个有钞票的好男人,然后被这好男人包养,不再过那种天天被不同的男人轻薄的日子,尽管这幻想不太现实,她们也清楚,来夜场寻欢的有钱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好男人会来这种地方吗?尽管这些道理她们比谁都清楚,但却还是心存幻想,mi咪幸福地把自己包裹在干净的白棉布被子里,心里在想,自己的命好,遇到了马哥这样的好男人,就关她连马哥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
这是职业规矩,小姐不可以主动询问客人的身份,包括姓名家庭,这些都不能涉及,这样才会长远。马哥是干什么的呐?看上去好有钞票的样子,有一次马哥玩得高兴,就在包房里面用新版一百元的钞票叠千纸鹤,叠了十几支,走的时候小费照付,还把这些“钱纸鹤”都送给了她。
于是她好多天都没有坐tai,说自己身ti不舒服,其实她是在靠那些千纸鹤活着,没钱了,就拆开一张,很长时间过去了,只剩下最后一只了,她舍不得再拆,这可是马哥亲手折叠的送给她的呀,她把这只千纸鹤藏在了自己手机的塑料夹壳里,一分钱都没有了也舍不得拆掉,只好硬着头皮再去坐tai。
她不再想了,不管马哥是干什么的,哪怕他是卖毒品的自己都会跟他一辈子,凭她的直觉,凭她断断续续干了一年多的坐tai小姐对男人的认识,她觉得自己不会看错,这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