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占山回去又找来自己的卫队长李天堂,一个机灵的小伙子,马术极好,使得双枪,在颠簸的马上可以做到两百步内弹无虚发,年纪虽不到23岁,却已跟随他三年了。
看到小伙子英姿勃发的样子,马占山不禁想起了自己24岁那年就被秦时竹派出去打蒙匪的情景,忍不住笑出声来。
“旅长您笑什么呢?”李天堂很奇怪马占山这么晚还找他来问话,见了面又不说什么,光顾着笑了。
“天堂啊,你跟我几年啦?”
“三年了。”李天堂越发奇怪今天旅长这是怎么了?
“三年啦!”马占山有些喃喃自语,“那年我刚好打蒙匪回来,你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我当然记得。”李天堂有些伤感,他父母就是在蒙匪劫掠中双双被杀身亡的,后来马占山看他身手不凡,就把他收入了自己营里,等成立骑兵旅后,小伙子被他任命为卫队长。“要不是旅长您收留我,我现在说不定在哪里当胡子呢。”
“就凭你的能耐,当胡子也是好手。”马占山又笑了,“你今年几岁了啊?”
“我23了。”李天堂一边回答着问题,一边在思索为什么马占山今天总问他都已知道答案的问题呢?
“想当年,我24岁的时候就被大帅派出去打蒙匪了,你也年纪不小了,该建功立业了吧。”
李天堂听出味来了,感情旅长有任务吩咐给我呢,连忙表态:“旅长您说吧,让我干什么。我绝不给您丢脸。”
“好样的,这些年来没看错你。”马占山很满意他的回答,“大帅交给我一个任务,不知道你敢不敢跟我去?”
“敢!不管是什么敌人,咱们都能打赢他!”望着仅仅比自己大四岁的旅长,小伙子佩服的五体投地。
“不是去打仗,是让你去抓人。”
“抓人?”李天堂以为自己听错了,“这简单,您报个名字,我立马给您抓来。不用旅长您亲自出马。”
“咱们要抓的人可不是一般地人,而是在呼伦贝尔那里,有数百里之远呢。”当下,马占山将任务告诉了他。
“不怕,就是远在天边也把他抓来。”小伙子牙齿咬得咯咯响。“这群混蛋,平时骑在蒙古老百姓头上拉屎拉尿,现在又要欺负我们汉人。我要一个个送他们上西天。”
一切准备妥当后,马占山带着卫队上了飞艇,同行的自然还有高云丰手下的突击队员,他们对能够大展身手的任务也是摩拳擦掌、兴奋不已。本来这二十多人用一艘中飞天装载就差不多了,但马占山把卫队的马匹也也全部带上了,当然也包括他的坐骑“大白驹”,由于马远比人重的多。足足动用了两艘大飞天才勉强装下。望着马占山别出心裁的举动,高云丰傻了眼,问:“旅长,你把马带去干嘛。咱们可以直接到的呀!”
“小伙子,我自有主张,你听我指挥就行了。”一个成熟的方案已在马占山地脑海里形成了。
“是,坚决服从指挥!”高云丰虽然满腹疑问,但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也让这些马儿开开洋荤。”马占山乐呵呵地笑着,“自古都说天马行空,今天就要让他们尝尝腾云驾雾的感觉。”
“哈哈!”大家都被逗乐了。
螺旋桨发动起来了。飞艇慢慢往上升、往前飞。黑夜中,只能凭借彼此间的***联系了。好在各艇都配备了罗盘,方向不会差得太离谱。
飞了两个多小时后,天开始放亮,如薄纱般笼罩在大地上的雾霭慢慢地散去,前两天刚下过一场雪,大地白皑皑一片,从空中望下去,特别容易辨别村庄和小屋,当然,还有蒙古包。高云丰回头一看,各艇虽然间隔距离比较大,但都在视野所及范围内,不至于掉队。
“钟队长,现在到什么地方了?”马占山忍不住要问。“照这个时间来推断,恐怕距离呼伦贝尔还有些路。”高云丰皱着眉头,“关键是不知道现在在哪里?不然就好判断了。”
“这倒也是个问题。”马占山拿着望远镜也看不出名堂,突然他看见了下面的铁路线,灵机一动,“下面就是东清铁路,经过呼伦贝尔,照着铁路沿线上空飞行就可以了。”
又飞了近半个小时,高云丰指着下面说,“河!大河!铁路沿着这条河走。”
“我看看。”马占山高兴地一拍大腿,“快到了,这是开拉哩河,好,好,马上降落。”马占山当年剿匪时曾经来过这里,地形地貌熟悉地很。
“是!”高云丰一打旗语,后面自然就明白了。
“高队长,刚才我和你交待的都清楚了吗?”
“清楚了,等会我们直接飞到陈巴尔虎旗那里接应你们。”在飞艇上,马占山面授机宜,使得高云丰明白了为什么他们要随带马匹的动机,也明白了整个行动地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