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算是深愔斗战之道,既然已出底牌,也不再扣扣嗦嗦,把身上的二张人符都取将出来,伸指虚点勾勒,转眼间,二个符人便出现在眼前,形貌普通,脸色苍白,正面来看,与寻常人无异,但若从侧面来看,其薄如纸似线,端的是十分的诡异。
怀素伸手朝前面的李绩一指,“去吧!”
二个符人飘飘荡当,完全违背了人体运动规律,忽上忽下的,偏偏速度奇快,很快就朝李绩围了上去;怀素再取数张雪满弓雕之符,这种符术实在是他几种单体攻击最强大的符戮之一,而且数量很多,没有不使用的道理。
李绩很快就发现了这种符人的难缠,因为它们不受剑!
飞剑在它们这样薄如纸的身体上一穿而过,也就如此而已,连炸开剑炁的机会都没有,然后剑孔就会恢复如初,符人活蹦乱跳的,屁事没有,李绩明白,这东西对纯粹力量体系的攻击天生具备极强的抗力,若要彻底损毁它们,法修的术法体系会更合适些,李绩既不通冰法剑,也不会火法剑,唯一能拿出手的只有雷霆,但现在,他还不想马上尝试。
唯一让他心安的是,符人的移动反应攻击方式有些呆板,不似有灵智之体,除了使用身体的横冲直撞,一个符人似乎就只会吐青阳罡火,另一个符人则只会喷玄水射流,但有一点李绩很确定,有这两个东西纠缠,他是没时间使用裂空丸的。
而此时,怀素的雪满弓雕已经接踵而发!
李绩无奈,只能展开纵剑之法,身形在千丈空间内辗转腾挪,千余道剑光时聚时散,或阻弓雕,或攒刺符人,或偶尔突出一剑,直击怀素,一时半会也是无忧,但看到对方毫不气馁,战术不变,他立刻明白了这元婴的想法,这是要活活拖死他!
二个符人就如附骨之蛆,纸片般的贴伏在他左近,每当他想捏碎裂空丸,那二只符人要么吞出一口青阳罡火,要么喷出玄水射流,让他无法顺利完成施法。
虽然他仍然在向海岸线移动,但比起先前的速度已是天差地别,现在距离海岸,还有六百余里。
有了这二只符人帮助,怀素就可以腾出手来,或发禁符遥击李绩,或施防御卫护已身,再也不用担心李绩忽然间就远遁数十里外,形势开始变的对李绩不利,就算他法力神魂了得,和以修为著称的法修相比,还是个元婴,他也断无胜出可能。
剑修之利,原在爆发。
摆在李绩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返身硬刚,争取短时间内分个生死,要么冲那二只符人下手,以解脱对自己的束缚;在他想来,硬刚是下策,面对强婴,没有偷袭之利,没有神魂充沛之本,自己那些组合攻伐之术都很难真正伤到怀素,而且,他怀疑这老家伙在防御上还有压箱底的本事未出。
对付符人,他其实还有雷霆一道可用,尤其是近身接近后的雷霆震荡,如果是真人,或者妖兽等血肉之躯,他早就如此做了,但符人构造与人体不同,与天地间所有的生物都不同,冒然近身,一个不慎就有伤残之忧,又不是怀素本人,对一个符人冒这么大的风险,完全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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