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磨豆腐的地方,左右看了看,手里突然一个符咒甩到空地的阴影里,只听见哎呀一声惨叫,那块黑影子晃动了一下,然后跐溜一下消失了。
我看这李寡妇额前发黑,身子赢虚,虽然人很白嫩,但是眉心处的黑气却是很深,想来她是让鬼给缠身了。
我把这鬼打跑后,坐在石盘上,问她:“那鬼是你什么人?我看他也没有要伤你的意思。”
李寡妇愚懦了一下,道:“那是我丈夫。”
“他死了?”
李寡妇摇着头:“按理说他就没活过。”她告诉我,其实一开始嫁过来的时候,她的丈夫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我大吃一惊:“那你不就是结阴亲吗?怎么我没听张勇提起过这事呢?”
李寡妇说:“那是村里人不知道罢了,只有我的婆婆和我知道,其他人都以为我丈夫是个活人,其实他们日常见到的都是一个木头雕刻的假人,我丈夫就附身在木偶上。”
“在我没嫁过来之前,我就知道自己的丈夫死了,但是家里穷,父母把我给卖了,我只能嫁过来,当时,婆婆找的是一个阴阳先生做的媒。”
其实所谓阴婚,也叫冥婚,也有叫结阴亲的,各种地方叫法不同,不过归根结底,就是人鬼结合的那点事。
而阴阳先生就是负责沟通人鬼的中间人,也叫做鬼媒人,要进行占卦,相八字,做冥衣。
当初李寡妇嫁来,怀里抱着一张男人的照片,那男人就是她的丈夫了。
这一切的源头就是她婆婆主张的,等她婆婆死去,李寡妇就和张勇好了一段时间,她以为丈夫不会怪罪她,毕竟她也算是守了好几年活寡了,可是她万没有想到,在一天夜里,她的丈夫找到了她。
丈夫说如果她敢勾搭别的男人,他就要那男人的命。
李寡妇不想让张勇的性命处在一种危险的境地,只好与他断绝关系。
李寡妇身子弱,家里虽然有几亩地,但是她一个人也种不来,于是她那个鬼丈夫就夜里过来推磨,磨出来的豆浆,就由李寡妇担到镇上去卖。
当然,以李寡妇的紫色,她的周围肯定不缺男人追捧,但是无一例外地,每个男人夜里都会被恶鬼缠身,这恶鬼就是寡妇的鬼丈夫。
靠着这些手段,李寡妇的清白一直留了下来,三十二岁了,还是处女呢。
我笑道:“李姐,你要是想和我表哥好,告诉我一声,我可以帮你的忙。”
“我丈夫……”她张了张嘴,没有往下说。
“他就是一个占有心极强的鬼而已,不足为挂,只需小小的护身符,就能把他和你隔绝起来。”我没打算灭掉这只鬼,嘿嘿,一个小鬼而已,不值得出手。
我想送给寡妇和张勇一个护身符,两个人带着,就能驱邪避煞,以那男鬼的实力绝对不能靠近他们。
李寡妇还很担忧,我拍着胸口打包票,并且主动要给他们两位证婚。
赤木说我瞎搞,我没理会他,这当月老牵因缘其实感觉蛮爽的,他们两人本就相爱,我搭一把手,有什么错?
两人洞房花烛时,我和赤木正牵着一条大黄狗往山里走。
“你看,我也没白忙活,人家张勇附带送了咱们一条大黄狗,大黄!叫两声。”
“汪汪!”
“嘿嘿,听我的话吧。”我得意的冲赤木显摆。
“你别瞎得瑟,小心背后的猛狼野兽。”
这山林很寂静,但是脚下的草很滑,好在大黄打头阵,我们倒不至于迷路。
只是头顶上不时就有飞懂得物体,不知是鸟还是蝙蝠,发出凄厉的鸣叫,那声音很渗人,使人脑袋后头的每一根头发都立了起来。
我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了。“都怪你,非要大晚上进山!咱们吃好喝好,明天在出发不是一样的么!”
赤木回头瞪了我一眼:“你小心脚下,当心有蛇虫。”
这话说的我心一颤,立即去看脚下。
两人走走停停,不一会儿就深入了山林中,这时候天色也有亮光了,回头对过去的路一看,蜿蜒曲折,竟然望不到头。
这样走,能找到夹水沟吗?换句话说,夹水沟里有鬼王吗?鬼王是啥样!会不会一见面就被人家给ko啊!
我乾坤袋里装的都是饼干一类的,吃腻了,一看赤木的,他就牛逼,装的全是驴肉干,我咬了几口,味道还可以,只是太费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