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前白天里的各种纠结并没有影响月亮的升起,临近年关的夜晚温度有些低,夜枭的叫声一声声的回响在皇宫的上空,为这个华丽的宫殿蒙上了一层诡异的气氛。
而事实上现在的皇宫也的确是有些诡异,皇帝白泽此时还没有就寝,坐在位子上黑着脸。刘鑫手里托着放名牌的托盘站在一旁,他头痛的望着这些个花花绿绿的牌子,皇帝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有点名牌了,那些个夜里寂寞的娘娘已经不止一次的来他这里打探皇帝是出了什么问题,连太后都暗中问他皇帝是不是得了某方面的毛病不好意思叫太医,搞的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了,真是头痛啊头痛。他偷偷抬头看了一眼白泽,只见他拧着眉一脸的不高兴。便也没那个胆子再出声问他了。
白泽感觉到了刘鑫目光,回头来看,待看到他手里的托盘时,眉头一拧缓缓的道:“拿下去吧。朕不说都不必拿上来了。”
“可是陛下…这不合规矩啊。奴才只怕…”我只怕那些个娘娘啊太后啊会围着我把我问晕掉的。而且我怕你在这样守身如玉下去,太后真的要拍太医来给你下偏方啥的了,更怕那些个娘娘会找人给你下媚药,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你怕什么?”一看他的表情就大概知道他在想什么了,好歹是一起长大的,白泽没好气的道,“到时候你注意点就是了。”
不是吧?怎么又是我啊?做奴才就是可怜啊…刘鑫虽然心里这样想,但嘴上依然只好回答:“是,奴才遵旨!”
两人正各怀心思的想着自己的事情,一个内侍敲门进来,领进来一个人。那人一副做贼的夜行衣打扮,一看就不是个好人的样子。
“臣来迟了,望陛下恕罪!”那人进来便扑通的跪下了,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恕罪?你昨晚是怎么回事?”白泽明显的很不高兴,昨晚他等的黄花菜都凉了也没等到他的汇报,结果不但人没来,连个话也没人带来,自己这个皇帝最近是当的越来越被人无视了嘛!想到这里,他便觉得很不爽。
“陛下,昨晚臣遵旨来汇报,谁知道半路上被人发现了,臣为了甩掉那个影子,在宫里转了一晚上。”说到这个他也觉得很委屈,自己本来每天要来汇报就很睡眠不足了,结果昨天更是一点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了,他抬起头来想让皇帝看看自己那黑的媲美国宝的眼圈,却发现皇帝的整个脸都黑了,根本是不是自己那点小小的黑眼圈可以相比的,只好讪讪的低下头去,继续沉默是金。
“你说你被人发现了?”白泽很生气,这么点事都做不好,还能指望他什么别的事?“是被什么人发现了?”
“臣不知道!”这样回答虽然很危险,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做人还是要诚实啊。
“什么?你被跟了一晚上还是不知道他是谁?”怒了,白泽真的怒了了,原以为他只是一般的没用,没想到会这么没用,真是没有做没用,只有更没用!“就这样,你还敢要朕宽恕你?”我不把你大卸八块就已经很慈悲了。
“回陛下,臣今天跟了王爷一天,总算有些收获。望陛下能让臣将功补过。”不要啊,我虽然没有什么八十岁老母,八个月幼儿,但我的小命依然还是很珍贵的。
“说来听听。”白泽冷静下来,问道。
“你说什么?”桌子上的茶杯被白泽一把摔在地上,摔个粉碎,有一些碎片飞的老远,划过跪在下面的某个可怜人的手背上,划出长长的一条血痕,他也只能强忍着咬牙坚持。
“王爷确实是这么说的。臣隔的不远,听的十分清楚。”他点点头,表示自己说的都是真话。
“你可知道诽谤皇族是个什么罪名?”白泽的眼睛里露出危险的光来,搞的房间里剩下的两个人心慌慌的。
“凌迟处死!”
“你知道还是这么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