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春院外的道路两旁,悬挂着漂亮的灯笼,或红或紫,一派喜庆。
院门外,站着一个着彩衣的小女孩,见到不远处的人群大嚷起来:“娘,娘,姐姐来了!”
雪音今儿着了淡妆,依旧是淡雅的衣裙,粉底黄花。
桃夫人为了今儿的晚宴,颇费了些工夫,凌定疆听说雪音今儿到望春院用晚饭,黄昏时分就到了望春院。
进了望春院花厅,众人叩拜不细说。
“郡主,请用茶!”桃夫人捧着沏好的清茶。
“后娘不要客气,都是家里人,叫我雪音吧。”
凌定疆对雪音的话,颇感意外,不由得打量着女儿。
桃夫人受宠若惊,将目光移向丈夫身上,凌定疆道:“既然是她让你这么叫,没外人的时候就叫她名字吧。”
“是,候爷——”
雪音从座上起身,打量着望春院,这是她第一次进入这里。
“后娘为了模仿我娘,一定练得很辛苦吧?”院中的布局、摆设竟与赏秋院有七八分相似,柳树下的秋千,院南北的桃树,中央的凉亭、树桩桌和树桩凳,还有一样的常青树,在严寒中已经凋零的蔷薇花,
心中正欢喜,桃夫人被雪音突如其来的话惊得呆住。很快就将目光移到了思若身后,眼神中有责备,有怒意。
“后娘不要责怪思若妹妹,其实打我第一次见到后娘,从爹看你的眼神中便已经猜出几分。后来又见到思若,便逾加能肯定。今儿是我逼问思若的……”“我虽对爹失望,却没有半分埋怨后娘的意思。我甚至希望自己知道此事,和爹大闹一场,可我竟然闹不起来。”
雪音的冷静让凌定疆有些意外,女儿经历了中毒受伤,看到清影主仆死去,仿佛变了一个人。最初的改变是从她二十岁生日那天,而现在她变得更多了。
“既然后娘都为爹生了思若,爹若不反对,就让她做妻室吧。”
桃夫人又是一惊,她没想到,如意郡主竟然这么快就接纳了她,“郡主……”
“后娘,雪音只有一个要求。”
“郡主,请讲!”桃夫人依旧没有唤她的名字,现在她还是妾室,唯有做了正室,她才能唤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