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练琴我不会说什么?但不应该惊扰别人歇息。”
“别人?”胭脂看着东夫人身后的怀音,这丫头已经跑了一趟,请自己不要再弹琴。她好歹也是贤王府的侍qie夫人,还要听一个下人的不成,“姐姐口中的别人是谁?是湘波院的那位么?”
空气流淌着战争的气息,柴兴近了芳汀院,站在院门外,静静地聆听。
萍儿语调平和:“妹妹在想什么,做姐姐的明白。女人怀孕的时候,最希望丈夫陪在自个儿身边。可是妹妹,王爷他不是普通男人,他是我南越国的皇族王爷,身为他的女人,我们都必须要懂得谦让、体谅……”
胭脂冷笑两声,这几个月来与三位侍qie夫人朝夕相对,她们是群什么样的女人,她心里自然有数。论出生,论才华,她们三个根本就无法与自己相提并论。可她,堂堂的户部尚书之女,居然要和几个女人共享一个丈夫。
不甘心,她真的好不甘心。就算王爷有了容蕊王后又如何,那个女人的身份更不屑一提,竟然是江湖中人,她的爹不过是个略懂医术、略有才华的江湖浪子。她难道连个江湖女子都比不过?
“凭什么我就得谦让、体谅!都是女人,都怀有身孕,她就可以仗着自己怀有身孕霸着王爷不放。她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勾三搭四的sao货,谁知道她肚子里怀的是谁的种?我肚子里才是正二八经皇族血脉……”
萍儿大惊一声:“胭脂——”本想止住她,可胭脂此刻,莫名的怒火乱窜,忆起宫里的传言,继续道:“她在宫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别人不知道,我还不清楚。哼——容蕊王后,多么尊崇的封号,连qing楼女子也要比她干净……”
柴兴怒火燃烧,居然有人在背后说尽蕊儿的坏话,不允许,绝不允许!
“大胆——”柴兴怒喝一声,进入芳汀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