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春节到的很早，林宁的公司财务要在春节前封账，林宁必须利用剩余的时间把公司整年的账目都过一遍，于是对冯含说这期间可能没法飞过来陪他了。冯含不舍地搂紧她，说：“那我就去找你”。
林宁让他不要折腾，临近新年人潮迁徙，让他早些回家过年。
每到过年s市的人口密度就急剧降低，马路也变得宽阔起来。林宁坐在自己银白色的i里，目不斜视地握着方向盘，这辆车是和瑶瑶的墨绿色i一起买的。
忽然手机响了，屏幕显示“老公”，林宁按下挂在耳朵上的蓝牙耳机。
冯含在电话里问林宁家的住址，他明天早上到s市，打车过去找她。
林宁又惊又喜，忙问冯含是几点的航班，冯含嘿嘿一笑，告诉林宁他是坐直达卧铺车过来的。林宁哑然，冯含还没有工作挣钱，哪会舍得坐飞机呢。林宁问清了他的车次和到站时间，说明天去火车站接他。
s市的冬天阴冷潮湿，寒风混合着沉重的湿气灌入人们的衣裳，砭人肌骨。和北方明刀明枪的狂风肆虐不同，南方的冬季里透着一种坏心眼的侵略性。
冯含坐的是最早一班直达火车。